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篝火舔舐着玄铁墙壁的阴影，苏媚儿指尖蘸着月华露珠，轻轻涂抹凌天耳后被音波割开的伤口。青年剑修盘膝而坐的姿势忽然歪了歪，耳朵在她冰凉的指尖下蹭过："苏大小姐，这可比玄音灵的杀阵要命。"

"别动。"她故意用尾指轻轻的蹭了蹭那处皮肤，满意地看着绯红从青年的耳尖蔓延到锁骨，"方才破阵时不是挺威风？被《破阵乐》震碎衣袖还要摆剑诀的人是谁？"

凌天反手扣住她手腕，九尾在火光下流转温润光泽："也不知是谁被五音裂魂咒缠住时，揪着我的发带当救命稻草。"他掌心的茧子摩挲过她腕间红痕，那里还残留着琴弦勒出的印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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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媚儿抽回手时顺势将人推倒在铺开的玄色披风上，九尾蓬松如云絮覆住两人。塔顶漏下的月光穿过她发间银铃，在凌天鼻梁投下细碎光斑："符修大人好生娇贵，刚被琴弦洞穿肩胛时，怎不见你喊疼？"

"因为那时有只小狐狸等着我去救她。"凌天屈指弹飞她鬓边将坠的水露珍珠，突然从袖中摸出个油纸包，"不过现在......"焦糖香气随着纸页展开弥漫开来，蜜渍梅子在火光里泛着琥珀色。

苏媚儿的狐耳倏然立起，又强作镇定地别开脸："拿凡间零嘴糊弄谁呢？"尾音却随着某人故意放慢的咀嚼声越来越轻。当第三颗梅子被咬破时，她终于扑过去抢，正撞进早有预谋张开的臂弯。

"轻些，伤口要裂了。"凌天闷笑时胸腔震动惊飞了停在她发间的月光蝶，糖霜沾在苏媚儿嘴角，被他用舌尖卷去时化作一声满意叹息："比雪峰他们部落的千年蜜还甜~"

"讨厌~"苏媚儿咬住他未尽的话语，九尾在披风上铺开银河般的纹路。当篝火渐弱时，她蜷在凌天怀里数他睫毛上的光尘，突然落泪："若那时没有祖母救援，没有你挡下那道剑气，此刻的我该在哪个老头子的丹炉里......"

凌天将下巴抵在她发顶，玉龙剑横在触手可及处："傻丫头，没有如果......"

尾音消弭在骤然收紧的拥抱里，散落下的月华与狐尾交织成网，捕住了通天之塔内罕有的温柔时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