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日破晓，苏媚儿脱下凤翎九霄羽衣，赤身将凌天抱进温泉时，九尾如云纱遮住蒸腾的水雾。指尖揉开药膏涂抹那些可怖伤痕，却在触到腰腹间的疤时怔住——那是为她挡下天虎雷龙毒牙的印记。

"总说青丘修无情道最是冷心..."

她忽然把脸埋进凌天散着药香的颈窝，尾尖卷着绒毯将人裹成茧，"可每次不要命地护着我时，怎么不想想我的心也会痛？"

昏沉中的凌天似有所感，指尖忽然勾住她垂落的发梢。苏媚儿霎时僵成青丘山巅的雪，连元婴都跟着战栗，直到察觉他只是无意识缠绕，才红着耳尖纵容了这僭越。

......

晨光穿透鲛绡帐时，凌天在九尾织就的温床中苏醒。苏媚儿正以唇渡来最后一口药汁，青丝与他的鬓见银发纠缠在枕上，绽成并蒂莲的模样。

"媚儿...嘶！"凌天刚要起身就被尾尖拍回榻间。

"凌公子好大的本事。"苏媚儿面上端着霜，尾尖却诚实地替他揉着穴位，"渡气连命都不要了？"

嗔怪的话被突然抵上唇峰的指尖截断。凌天虚握着那缕为救他化作雪色的长发，眼底星河比初见时更灼热："若重来一次..."

尾梢倏然捂住他的嘴，苏媚儿借着整理药碗转身，却藏不住发间冒出的狐耳："药泉该换第三次了，劳烦凌天哥哥再泡两个时辰..."

当凌天起身准备泡药泉时，突然感觉背后一阵柔软，苏媚儿从背后搂着凌天的腰，把脸紧紧贴着他宽厚的背脊，随后转身来到面前，唇瓣擦过他耳际轻语，"凌天哥哥可知九尾天狐的报恩方式？"

凌天正要开口，却被少女指尖按在唇上。苏媚儿左手掐诀，青丘帝印显现，轻轻按在他心口："帝印为契，从此你生我生，你死...我苏媚儿就算踏破轮回也要抢人！"

随后红着脸垫脚吻上了凌天的唇，此时两人十指紧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