屋中只剩下他一个人,谢安澜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姚昭昭的模样,她的一颦一笑,每一个画面都像一把刀,狠狠刺在了他的心上。
夜越发深了,谢安澜终于还是忍不住走到了姚昭昭的房间外。
静心听了片刻,察觉到屋内的人应该是睡了,他的手轻轻搭在木门上,停顿了好一会儿才推开门。
床上的人睡得并不安稳,眉头紧紧皱在一起。
连日奔波,此时圆润的脸庞已经消瘦不堪,谢安澜的心猛地一揪。
他蹑手蹑脚地靠近床边,生怕发出动静惊扰到床上的人,指尖轻轻划过她冰冷的脸颊。
她是哭过了吗?
谢安澜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,疼得厉害。
他伸出手点在了姚昭昭的睡穴上,细心地为她盖上了被子。弯腰凑近床上的人,谢安澜额头抵在了姚昭昭的额头上,鼻尖碰着鼻尖,低声呢喃,
“娇娇,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?”
话落,一滴泪悄然滴在姚昭昭的耳边。
就在这时,姚昭昭的手指微微卷曲了一下。
极其细微的动作,谢安澜沉浸在自己的痛苦中并未察觉。又静静地坐了许久,像是要将这个宁静无限延长。终于在鸡叫三声后,才缓缓起身离开。
直到他的脚步声彻底消失,装睡的姚昭昭才缓缓睁开眼睛。她抬起手轻轻抹掉了耳边那滴已经干涸的眼泪。
一夜无眠。
翌日清晨。
姚昭昭洗漱完毕来到前厅时,一眼就看到了面色冷峻的谢安澜。
两人对视一眼皆是无话。
宇文康瞧见姚昭昭,笑容很是灿烂,“丫头,你来得正好。老夫适才正与谢公子念叨,他如今也到了成家立业的年纪,想当年,老夫在他这般岁数时,都已为人父了。老夫的侄女正巧在谷中,模样性情皆是一等一的好,不如给他们二人牵个线,你看如何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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