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诚眨眨眼睛，自觉他来了机械厂后，没招惹过眼前的副厂长啊。

他将目光落到李海身上，眼神满是询问？

李海摇了摇头，表示他也不知。

毕竟他已经三天都没有联系过牛副厂长了，几乎是一天二十四小时跟在江诚身边。

江诚每天睡几个小时，他就也睡几个小时。

熬夜，真的是让人加速老龄的利器。

李海之前还是一副精英模样，现在已经沦为普通打工人模样了。

普通打工人，活儿干的最多，工资却最少。

根本和他的付出不匹配。

“牛副厂长……”

李海开口，想先问问眼前怒气冲冲的副厂长发生什么事情了？

可他一开口，便被牛副厂长伸手阻止了。

“你先不要说话，这是我和江知青之间的事儿。”

李海：“……”

希望牛副厂长接下来的话不要太刺耳、太难听。

“牛副厂长请说，我听着呢。”

早饭已经吃完，江诚捏了捏眉心，觉得他一会儿必须好好睡一觉。

不然他极有可能在接下来的组装期间出差错。

他可不想返工。

“江知青，你还记得你来厂子那天，你说过什么吗？”

牛副厂长不给江诚回答的机会，直接道：“你说不会在我们厂子里吃饭，不会占我们厂的便宜！

可你现在呢？

你不能因为年轻，就说话当放屁吧？

你这样品行的人，怎么可能造出手扶式玉米收割机？！”

江诚：“……”

他能不能造出手扶式玉米收割机，和他的人品有什么关系？

李海：“……”

若是他现在告诉牛副厂长，江知青在员工食堂的花销，全部都记在了杨厂长名下？

牛副厂长会不会当场撕了我？

“老李头，你说，江知青这三天都在咱们食堂吃了什么？”

李老头，机械厂食堂大师傅，负责食堂内的一切事务。

被点名的李老头看看牛副厂长，又看看江诚和李海，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。

那小动作看的牛副厂长是怒火中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