保境安民,维持他在鲁省的土皇帝位置尚可。
可一旦梅坚毅对他动手,不是一合之敌。
以这家伙秉性,借道这种事儿不是做不出来的。
无非就是假装抵抗不支,混淆一下舆论而已。
而且他名义上隶属国府,未尝做不出向国府求援,把责任丢给国府的勾当。
一旦局面成了这样,进退维谷的就成了自己。
不出兵,挨骂。
出兵,引火烧身不说,也会破坏他的长远计划。
“从蓝岛到冀省可不近,如果只是借道,东瀛人也不敢放心吧?”
手里握着烟斗的唐益之蹙眉说了一句。
老军阀了,论资历谭凯申差他十万八千里。
当年他争霸湘省的时候,老谭还在沪城欠了一屁股债,四处躲债找江湖人拜码头呢。
所以如今虽然以谭凯申为尊,但在抽烟这种小细节上,他是不屑于拍马屁的。
至于谭凯申打的算盘,虽然极为保密。
但在他的位置,从一条条调动命令,就能窥探一二。
知道他是担忧战争一开始,就迫于舆论陷进去,就眼巴巴的等着坐收渔翁之利。
不过这种谨小慎微,前怕狼后怕虎的作风,他是瞧不上的。
扛枪这么多年,他就明白一个道理。
外界的声音都是聒噪。
只要部队听自己的,那就屁事没有。
做什么事儿就放心大胆的干,畏手畏脚不豁出去,注定成不了事儿。
“我觉得总长说的在理,距离是个问题。”
何敬之点头附和。
他也不知道梅坚毅有没有考虑到这一点,不过回头还是要提醒对方一句,以防万一。
顺嘴的事儿,却能落一份人情……感谢总统提醒!
“但愿如此吧。”
还是有些忧虑的谭凯申点了点头,又道:“不过还是要提醒韩向方,大义为重。”
“是。”
钱慕尹应和一句。
又谈论了一阵东瀛人的排兵布阵,一次小范围军事会议到了尾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