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是男孩子啊!

花槐怎么能当着他的面说这件事。

青春期的孩子,对于这方面的话题格外敏感,明明很正常的话,他却觉得不好意思。

这下子,秦元凯真不好意思跟了,杵在原地一动不动。

花槐从厕所出来,恰好看到有个身影鬼鬼祟祟钻进不远处的房间。

那人背对着她,她又是刚从厕所里出来,对方估计没有察觉到她的存在。

想起那人的举动,花槐悄悄来到那个房间外,听里头传来细微动静。

对方要离开房间,花槐尝试拧开隔壁房间的房门。

还好,没有上锁。

不然,她只能假装路过了。

这边刚关好门,对面恰好开门,左右环顾后关上房门匆匆离开。

花槐所处的房间满是灰尘的味道,窗帘拉上,整个房间黑漆漆。

她觉得奇怪,没有直接开灯,而是使用手机上的手电观察四周。

身处的房间,似乎是档案室。

一个个陈旧的柜子装满了档案,很久没人来过的缘故,灰尘遍布。

福利院内,怎么会有这样一个存放档案的房间!

就好像故意展现在她面前的禁忌,勾引她一探究竟。

走近档案柜,脚上好似踩到什么,发出细微的动静。

灯光往下照,是一张纸,上面画着一朵长满利齿的食人花。

若不是这张纸泛黄,看上去有些年头,花槐都要怀疑血猎公会的人是否来过这里。

捡起纸张,发现是一张被遗漏的档案。

当饶全的名字出现,花槐险些要脱手扔掉这张纸。

定睛看去,上面还有一张饶全小时候的照片,他整个人骨瘦如柴,那双眼睛泛着精光,隐隐透露出几分危险的淡漠。

档案显示饶全十三岁左右进入这家福利院,此前在街头流浪过一段时间。

在流浪之前,他有一位爷爷,是突发疾病死亡。

流浪汉身上带病是件很正常的事情,没有人深究。

饶全在福利院内不服管教,没有家庭敢领养他,一直到成年后才离开。

档案就这么寥寥几句,记载了饶全曾经在此的事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