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时候的人都没出过门,也不知道去了南洋,这钱既花不出去,也买不了什么,就一直藏着,算是个念想。”
“后来好不容易过得好了,南洋又出了乱子,我们一家人跑回国内避难,过了好些年再去南洋,从头开始。”
“家父就是那个时候过身的,他一直留着当念想的那张大黑拾也找不到了。”
“从那后,我就落下了毛病,其他古玩还好,就这大黑拾只要入了眼就拔不出来了。”
老华侨开始时候还是对着顾惜说话,说着说着,就面朝了刘璃。
刘璃也不是棒槌,马上就懂了,这话是说给她听的。
“咳咳。”
她干咳一声,用“好茶”式语气敷衍:“节哀。”
讲故事要有用,
还做什么买卖,
你就说多少钱吧?
刘璃的态度,无声地把话传递了过去。
老华侨噎了一下,苦笑道:“这位小姐,不知多少钱愿意割爱?”
“你说。”
“10万?”
“不够。”
“那……”
“13万,一口价。”
刘璃语气叫一个斩钉截铁,说着还伸手要去摸那张大黑拾,好像老华侨只要说个“不”字,她就要揣兜里转身就走。
“……好!”
老华侨应了下来,又瞪了顾惜一眼。
这个价格,叫得他浑身难受啊。
讲道理,这价钱,放出话去,老华侨也不是收不到一张大黑拾。
品相也能不错。
多花费点功夫罢了。
可东西就在眼前,放着跑掉了,再花同样的价格去收一个回来,搞不好还是同一张,那不是闹吗?
这个叫价卡得叫一个精准,一看就是内行人。
刘璃看着年轻,又是女孩子,不太像,那就只能是……
顾惜低头,默默地喝茶。
“成交!”
“老顾出个合同,我们转账。”
老华侨看尘埃落定,立马爽快麻溜了起来。
合同是制式的,顾惜心虚地主动去处理,老华侨就与刘璃相对坐着喝茶。
闲着也是闲着,便聊到了那张大黑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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