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离京城稍远的各州府,已有加急奏报呈送,称震后暴雨倾盆,那雨势凶猛得如同天河决堤,河水水位猛涨,瞬间便冲垮了堤岸,淹没了大片农田。百姓们一年到头的心血付诸东流,如今连糊口都成了问题。”
“臣清查各地粮库,发现京城周边储备尚足,可偏远州府郡,灾前本就存粮不多,如今更是雪上加霜。百姓家中断炊者不计其数,若不尽快处置,饿殍遍野之景恐将成现实。而且疫病已在部分灾区初现端倪,缺医少药,那些受伤的、染病的百姓只能苦苦挣扎,一旦蔓延,后果不堪设想。”
李景炎紧攥扶手,目光如炬般扫过众臣:“诸卿,当务之急是救灾,务必想尽一切办法疏通道路、赈济饥民、防控疫病,朕要你们即刻拟出下一步详细方略,不得有误!此刻,朕的子民正处于水深火热之中,朕心系百姓,望众卿与朕同心同德,共度难关,切不可有半分懈怠,若有违令者,定当严惩不贷!”
“遵旨!”众臣齐声应和,神色凝重,每个人都深知肩头责任之重。
此时,殿外太监通传:“启奏陛下,六扇门司首诸葛正我求见。”
“宣。”李景炎沉声道。
诸葛正我稳步踏入,单膝跪地,身姿挺拔,眼神坚定:“陛下,臣有要事启奏,臣率六扇门精锐彻查,发现背后竟还有雪国雪衣司暗探在捣鬼……”
“哼,这雪国竟然也掺了一脚!”李景炎怒拍御案,案上的笔墨纸砚都跟着一颤,龙颜大怒:“他们好大的胆子,两国素无来往,他们竟敢在朕的眼皮子底下兴风作浪,妄图扰乱我朝根基,详细说来,朕倒要看看他们究竟玩的什么花样。”
“臣等抓获数名雪衣司暗探,审讯得知,他们手段极其卑劣,不仅散播谣言,意图扰乱我朝民心,让百姓们对陛下、对朝廷失去信任,还与朝中反对变法的官员暗通款曲。这些官员,为保自身私利,竟罔顾家国百姓,与外敌勾结,里应外合,实在是罪大恶极。”诸葛正我面色肃然,言辞恳切,眼中满是对这些乱臣贼子的愤恨。
李景炎目光如炬,寒芒闪烁,犹如夜空中的利刃:“诸葛爱卿,可查实是哪些官员?朕绝不姑息养奸,定要将这些害群之马连根拔起,还我朝一个清明!”
“回陛下,目前虽未掌握确凿证据,但已有线索指向礼部侍郎……等人。他们暗地里对变法诸多刁难,每逢变法政令推行,便从中作梗,拖延不办。私下又频繁与可疑之人接触,行踪鬼鬼祟祟,形迹十分可疑。臣已加派人手,定要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,给陛下一个交代。”诸葛正我拱手答道,语气坚定,带着不容置疑的决心。
宰相季海生眉头紧锁,上前一步,整了整衣冠,神情肃穆:“陛下,如今内忧外患交加,变法正值关键,若不肃清这些乱臣贼子,恐变法大业将毁于一旦。臣以为当此时节,当从严,从重,从快处理,绝不能给他们喘息之机,否则,朝堂之上歪风邪气盛行,如何能凝聚力量救灾,又如何能让变法顺利推进,保我朝江山社稷安稳呐。”
李景炎微微颔首,沉思片刻后道:“季爱卿所言甚是。救灾之事,众卿按方才所议即刻执行,不可懈怠。”
“臣等遵旨。”众臣齐声道。
“至于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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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陛下,锦衣卫同知朱雀求见,有要事禀报。”话音未落,太监总管小福子那尖细的声音,传来。
“宣。”李景炎深吸一口气,极力平复内心的波澜,沉声道。
朱雀大步踏入,单膝跪地,双手抱拳,声音低沉而坚定:“陛下,微臣今夜潜伏于堕民街,发现红莲圣教在那蓄意谋划,他们施展诡异幻术,以龙与红莲圣母之战,斩杀苍龙,蛊惑民众心智,煽动对朝廷的仇恨,其行径猖獗,有谋反之意。微臣还察觉,这背后恐有幽冥魔宗暗中撑腰,手段阴毒狠辣。”
说罢,他将自己在堕民街所见所闻,巨细无遗地详述一番。
“看来只能提前收网了。”
李景炎心下一凛,眉头微皱,猛一拍案,桌上的笔墨纸砚都随之一颤:“朕欲革新朝政,救百姓于水火,这些逆贼竟敢趁火打劫,扰乱民心!传朕旨意,命锦衣卫与六扇门,立刻行动,务必将此等余孽一网打尽,揪出背后主谋,若遇抵抗,格杀勿论!朕绝不允许这些乱臣贼子毁了朕的江山,害了朕的子民!”
“遵旨!”朱雀,诸葛正我,眼中寒芒闪烁,犹如出鞘利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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羿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