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钱玉成,门派待我们夫妻不薄!当年你险些折在合欢阁那妖女手里,要不是掌门传下‘阴阳炉鼎大法’助我们双修续命,哪能有今日的修为地位?你……你可不能糊涂!执法堂的规矩你比我清楚,若是真动了贪墨的心思——”
钱玉成听得额头青筋暴涨,苦笑说道:“这还用你念叨?没有掌门,我早成了邙山脚下的一抔黄土!那些灵石干干净净,半块都没沾门派的油水。”
在说话的同时,他忽然扯开衣襟,露出胸口狰狞的疤痕,那是当年被合欢阁种下百煞丹时留下的,仿佛那旧伤疤便是最直白的佐证。
边旭月神色稍缓,蹙眉狐疑道:“那你倒是说清楚,五百三十块极品灵石……你这些年俸禄拢共才多少?”
钱玉成颓然跌坐在玉榻上,长叹一声:“这些年执掌内务堂,我借着万珍楼在各州分号的便利,把永州的低阶灵药倒卖到沙州翻三倍价,再把岳州的玄铁矿去鲁国换成品法器……一来二去赚些差价。”
在说话同时,他摸出一枚刻着“万珍通汇”的玉简,灵力催动下浮现密密麻麻的账目光影,沉声说道:“这五百余块极品灵石,三四十年日积月累得到的,没有半点借用门派
霎那间,边旭月眼圈泛红,怔怔望着缩在玉榻上的道侣,钱玉成佝偻着背脊的模样忽与记忆重叠——四十多年前他浑身焦黑躺在血泊中,仍强撑笑脸说着“师妹别哭,师兄什么都硬,命更是硬得很!”。
这自私抠门的市侩之徒,竟暗地里将倒卖灵药的账目记得密如蛛网,三州六府商路往来纤毫毕现。边旭月指尖轻颤抚过玉简上‘万珍通汇’的刻纹,心绪却是久久难以平复下来,原来那些克扣九霄凤鸣簪的锱铢必较,那些推说修炼无资的哭穷作态,全是为守住掌门栽培的底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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灵竹簌簌声里,她恍然惊觉陪伴四十多年的道侣,始终是当年那个嬉笑间扛下百煞焚身的少年郎,他还是那样讨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