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福的遗物,在鲁班百宝殿,可是鲁国的王宫,并非寻常人可以进去,即便是以他假婴境界的修为,都是不能随意擅闯的。
鲁国是以炼器闻名,本来便就擅长机关术,王宫重地定然机关重重,再加上有两宗的高手日夜守卫,根本不是可以强行而进的。
思前想去的,也只有一个办法,那便是正大光明的去百宝殿,鲁国公的手谕就不要想,但是鲁国储君的主意却可以打。
东来侯的儿子,便是圣儒宗的乐院教习,此人同鲁国储君相交莫逆,说不定便可搭上线,假借身份混进王宫去,也不失是一个好办法。
因此,在沙蛇的领路下,莫问天从天元城离境,日夜兼程来到洙州淮水,在此暂作歇息而已,至于淮河画舫听曲,也不过临时起意。
“莫兄弟,都是去圣儒宗求学,我们何不一起?”
虞大胆满脸兴奋的大笑起来,可是在他说话的同时,那双眼睛变得火热起来,仍旧不断打量着沙蛇,可要让他知道眼前娇媚少女,居然是一位金丹真君的话,他绝对会吓得屁滚尿流的。
“莫兄,是……是啊!”
虢子监连忙说道:“书院六……六年一次,不容……不容错过,碰到即是……是有缘,何不结伴……伴而行?”
“两位盛情,却之不恭!”
莫问天立即含笑应是,心里却是连连摇起头来。
虞大胆粗鄙不文,虢子监张嘴结舌,虽说两位出身不简单,而且都有筑基修为,可是圣儒宗书院招生,根本就不看这些的,怎么可能被招收进去?
“三位公子,在此相识结伴,前往书院赴考,也算人生一大幸事。”
屏风后,传来一道淡雅清冷声音,似乎是发自衷肠,轻声道:“不如让贱妾抚琴一曲,也算预祝三位公子金榜题名,蟾宫折桂!”
“好,洗耳恭听!”
莫问天自无异议,他闭上了眼眸,在席间作聆听状。
那虞大胆却是半点不客气,拉着虢子监便就坐在旁边,也算拍手大叫道:“柳大家,在下早就闻名已久,但是百闻不如一听,还请开始吧!”
“叮咚咚,叮咚咚……”
琴音似流水般,节奏渐急渐繁,忽快忽慢,仿佛高山流水,又似淙淙清泉,每个音犹有未尽的余韵,使人似是回味无穷。
月朗星稀,风起云落!
忽然间起风,琴音缥缈难测,似乎飘向无限远方。
转瞬间雨落,琴声玉珠落盘,从画舫廊檐滴落而下。
不知何时,风歇雨停,暮霭晨雾,似轻纱般笼罩淮河,宛若是人间仙境。
“莫兄弟,此女不过凡夫俗子,即便是画舫头牌,给上一锭黄金便可,为何要打赏一块中品灵石?”
“淮河是鲁国户部的产业,黄金不过俗物,也只有足够的灵石,才能赎她的自由身。”
“莫……兄,你要……要赎她,难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