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到锦衣卫登门,余含睢便按之前商量好的应对道:“这是私宅,你们锦衣卫闯进来做什么?”
虽然心中依旧惧怕,但余含睢也被逼得没了退路,所以此时他只能硬着头皮上。
带人走上余府客厅外的台阶,陈啸庭往后压了压手,示意校尉们都停下脚步。
然后他才踏进客厅大门,沉声问道:“我们是来找余含锐!”
余含睢收回目光,语气低声道:“我三弟他已经死了!”
“如何死的?”
“暴毙而亡?”
“如何暴毙而亡?”
陈啸庭连续两问,却将余含睢一时问住了,也让他此时变得很被动。
好在此时,余含锐的妻子一声嚎哭,帮余含睢转移了一部分尴尬。
“大人,我三弟他历来有心疾,上午突然胸口绞痛,还没来得急请大夫就暴病而亡!”
余含睢终于想到了合适的借口,这让他心里松了口气。
“胸口绞痛而死?这还真痛得是时候!”陈啸庭冷笑道。
“既然余含锐已经死了,那你作为他的兄弟,想必对他所做之事是知情的吧!”
就在余含睢想要回答不知情时,他却发现了这个问题的险境。
于是他反问道:“我三弟做了什么事情?竟牢房锦衣卫上门!”
“他做了什么你难道不清楚?”
“还请大人明示!”
这厮也是个杂碎,陈啸庭心中暗骂,亏得余含睢长了一副读书人的面孔。
“余含锐私铸假币,这掉脑袋的大罪过,你不知道?”
此时余含睢心脏已是怦怦直跳,但他还是稳住心神道:“大人,我三弟已经身死,你可不要往他身上泼脏水!”
听得这话,陈啸庭不由笑了起来,然后他冷声道:“你们说他是胸痛暴毙,我也不信……所以要开棺验尸!”
“大人难道不知死者为大?”余含睢怒目而视道,此时他心里虚得很。
“职责所在,就顾不得四折了,来人……开棺!”陈啸庭厉声道,根本不给余含睢面子。
但就在这时,却见余成文一声丧服,跌跌撞撞从内院冲了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