无法,他只能带着一众衙役,目送苏家人远去。
苏润许久没有还乡,路上,看见道边的林木花草,都有无尽感慨。
他干脆弃了马车,拽着苏丰和苏远河,跟在苏安福和苏兴旺的马车旁边,边走边唠:
“我还记得我几年前去县城卖豆浆,赚了五两银子,回来的时候买了好多吃的,还是小叔赶着牛车把我带回村子里的,那时候小叔对我可严肃了!”
“谁能想到,这才过了几年,小叔看见我就笑?”
“大哥,远河哥,你们说,这算不算活久了,什么都能看见?”
苏润自以为小声的蛐蛐着,却见苏兴旺撩开车帘,接话:
“就你当初干的事?难道小叔还得夸你干得好?”
苏润:……
“我说那是世界上的另一个我?小叔你信吗?”
苏兴旺笑着反问:“你猜小叔信不信?”
苏润眉头一挑:
“小叔猜我猜小叔信不信?”
苏兴旺无奈摇头:“真是油嘴滑舌!”
苏润小胜,还没来得及得意,却听苏远河扎心式安慰道:
“润子,想开点,谁还没有个过去?”
“你还记得不?你四、五岁的时候,被咱村里的野狗追,追得裤裆都湿了,一路哭着往家跑。”
“平安哥和行子哥听见声音,以为你咋了,捡了石头救你,结果发现那狗就是个小不点,还没我爹脚长。”
“那狗见他们拿着石头,扭头就跑了!”
“偏生你好像没看见,只顾喊着‘爹娘’,从村头到村尾来回跑,跑得两只鞋全掉了!”
被猝不及防掀了老底,苏润目瞪狗呆。
看着竭力掩饰笑意的苏远山、苏远川和苏丰,他人都麻了。
苏润谴责的目光投向身侧乐不可支的苏远河,幽幽道:
“远河哥,你也没放过我!”
“啊?”苏远河这才回过神,忙找补道:
“那哥也跟你说件哥的事,算作补偿?”
只见他大手一伸,勾搭上自家小堂弟:
“哥小时候就想要个像你这样的小弟,有事可以差使,没事还可以拿来玩……啊呸!”
“不是,是没事可以一起玩!”
“所以哥就去找我爹,也就是你大伯,想要个弟弟。”
“结果你大伯骗我,他说小孩子都是在河沟里捡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