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桌六人嘀嘀咕咕,自以为声音不大。
却不知道,他们造谣生事的对象,正一个不落的在旁边听。
“这几个小犊……”
“有眼……”
苏行和梁玉正要暴起,给对方点颜色看看。
却被苏润眼疾手快拦住了。
“几句酸话而已,嫉妒罢了,冷静冷静,不值当生气!”
他们六人齐中,难保惹人眼红。
若是每句都要去解释,那他们还干别的了不?
苏润有心息事宁人。
奈何有人蹬鼻子上脸。
只听下一句,那被称为‘裴兄’的人,刻薄地说:
“一人得道,鸡犬升天!剩下那五人可真会投机取巧!”
“料想,他们的夫子也不是什么好东西,定然心思深沉,偷奸耍滑……”
砰——
只见方才还劝别人冷静的苏润,自己转身就是一脚。
厚重的木桌剧烈震动,发出‘通’的一声,往前移了一大截,直冲那姓裴的而去。
若非他躲得快,就要被桌子撞上了。
但即便他侥幸躲开,也没能讨得了好。
桌上的盘盘碟碟碎了一地,茶杯转圈倾倒,流出的茶水染了他一身。
“啊!你是何人?竟敢在大庭广众之下动手伤人?!”裴石怒视苏润,尖声道。
苏润面无惧色,冷眼看着对面手忙脚乱拍打衣服的人,警告道:
“你们几个再敢胡说八道,造谣污蔑试试?!”
懒得搭理他们就算了,居然敢骂到夫子头上?
给脸不要脸!
梁玉、司彦和徐鼎亦是沉着脸看着对面几人。
连寡语如叶卓然,圆滑如张世,此刻都站在苏润身侧,冰冷冷地看着对面。
开玩笑,天地君亲师,骂到程介这老师头上,跟骑在他们头顶那啥有什么区别?
这能忍?
裴石还没说话。
与他同行的人就开始讨伐了。
其中一名叫阮开的,高声道:
“你们干什么?!”
“看你们穿着长袍,应该也是文人,怎能做出动脚踢桌这等有辱斯文之事?!”
“你们实在是太目无王法,居然敢当众伤人!”另一名叫顾丘的,也疾言厉色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