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经历过上次磨炼的卢远,也适应很多,十分自然的当着两个夫子的面背诵四书五经。
只是卢远没有亲自赈济过灾民,更没有参与编制治灾救民书。
因此,每逢夜晚休息前,苏润几人押题,讨论实策的时候。
他只能扎着耳朵听。
即便如此,还时常听不懂。
虽然他很诚心的求教,苏润的等人也毫无保留的教导。
但不行就是不行。
他始终无法理解一些举措提出的缘由。
而赵秀才时隔几月,又看到了别人家的学生。
他再次恢复了吹毛求疵,横竖看卢远不顺眼的日子。
即使程介多番劝慰,依旧无济于事。
卢远水深火热,欲哭无泪:
“夫子,学生只是个普通人!”他拿什么跟这群怪物相提并论!
若不是顾忌着夫子身份,他甚至想质问夫子:
学生的确不懂!
但是明明您也没听懂不是?!
连他自己都放过自己了,为什么夫子还认不清现实呢?
对此,苏润也只能投以同情的目光。
然后继续带着司彦等人押题,讨论。
有股不顾卢远死活的卷感。
因着苏润等人都想早些到青阳府,好安定下来,专心温习功课。
而梁父和苏行都觉得,流民未完全平定,他们在外行走,总归是不稳当。
所以,此行他们都不自觉加快了速度。
但这么一来,他们半夜歇脚的地方,就不再是上次的破庙,而是在一处空空荡荡、坍塌过半的祠堂外。
众人在祠堂对面的树林间休息。
本以为过一晚走了便是。
谁知道。
大半夜,祠堂内居然阴风阵阵,吹得里头破碎的帘子乱飞,甚至隐约可见白影飘过。
点点水滴声传来,伴随着不知名的怪声,吓得众人汗毛直立。
“鬼!有鬼啊!”
“爹!!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