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确定他作弊吗?”
“若是稍后搜身没查出问题,你知道扰乱考场和诬蔑学子该当何罪吗?”
司彦淡漠地补充:
“扰乱考场,杖责八十!诬蔑学子,取消科举资格!”
罗永这才反应过来,自己冲动了。
张世不一定会动苏润的考篮,可能放在其余互保的人那儿了。
但他左看右望,见几人号篮里似乎都有抹布。
他一时间分不出真假,只好道:
“他们肯定是作弊了,不信你们搜!不在他身上,也可能在别人身上!”
这一改口,衙役更觉得他刻意捣乱。
只是话说到这里,不搜也不行了。
何况,现在不搜,等会儿进考场也得搜。
衙役对苏润客气一点头,道句“得罪了!”,就带人搜身。
苏润六人一个都没被放过。
但相比起罗永,几人受到的待遇稍微好些。
便是如此,苏润也开心不起来。
他僵着脸被人研究来研究去,连头发都扒开往头皮上看。
罗永还在一旁添油加醋:
“玉泉县县试的时候,有个学子拿盐水在衣服上写字,后来被火烘的显了字迹。”
“我看他们这衣服都得烤烤才行!”
苏润当即冷笑:
“我们查,你也得查!说不准你就是想借助我们转移视线!”
张世等人立刻帮腔。
衙役一视同仁,全都重新检查了一遍。
苏润六人被查完身体、再查号篮,连搜子都调了两个过来,协助搜查。
只是一无所获。
罗永正想把话题往苏润他们的抹布上引,就见搜子突然举着一号篮,高声道:
“有人作弊!”
罗永大喜,当即得意的瞥了苏润一眼,哈哈大笑:
“我就说他们作弊!”
“还不赶紧把他们抓起来?”
但罗永还没嘚瑟够,就见那搜子把手指向了自己:
“就是他!”
“居然在号篮底下,用稍浅一些的墨汁写了字!”
“要是不仔细,还真看不出来!”
梁家主营布庄生意,自然也有染布坊。
命人调个颜色,对梁父来说易如反掌。
罗永傻眼,满心不可置信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