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璨之见你久睡不醒,就去厨房看着人做醒酒汤,想让你再喝点。”
“但却趁着厨子做点心不注意,亲手添了不少食材进去煮,烧出一锅蓝灰色的东西。”
“他贪奇,就自己尝了两口,结果上吐下泻。”
“大夫诊断,说是饮食不洁导致的霍乱。”
东汉张仲景着《伤寒论》,有载:病有霍乱者何?答曰:呕吐而利,此名霍乱。
所以司彦急吼吼出去请大夫,其实主要是为了救梁玉的狗命。
“啊?让璨之进厨房?”
“这怎么敢的?”
“他现在怎么样了?”
苏润三两下就穿好鞋子往外跑,打算去看梁玉,也不管自己外袍皱巴巴,头发也乱糟糟的。
苏行赶紧拦住,宽慰道:
“璨之的病情不严重,喝完药就没事了,现下正跟德明他们一起为明日杏林宴作诗呢!”
人没事,只有厨房倒了霉。
谢公公不清楚这饮食不洁从何而来,故打算换掉锅碗瓢盆,再命人将厨房全都打扫一遍,连米面粮油都要检查。
梁玉更是被众人一致列为危险人物,禁止入厨房。
思及此,苏行都忍不住感慨:
“你跟璨之这两天也消停点吧。”
不说谢公公和梁父年纪不小,应付不了他们这一出又一出的闹剧。
就是司彦四人,今儿都被苏润和梁玉折腾的憔悴不少。
苏润呲着牙,难得心虚的点头。
他接过苏行递来的外袍,正要穿,入手却觉得面料不对,再仔细一看,发现竟是贡缎。
只是天青的颜色出尘淡雅,跟赵叡、赵翊的明黄色不一样。
花纹也不浮夸,看着让人很舒服。
“佑璋给我送衣裳干什么?还是太子殿下赏赐的?”苏润不解地抓脑壳。
但往身上一穿,还挺合身:
“佑璋眼光不错!”
苏行闻言当即噎住。
他恨木头不开窍,在苏润不明所以的目光中,摇头叹气:
“公主这可真是媚眼抛给瞎子看,白费苦心!”
“润子啊,你可长点心吧。”
以前跟现在,真是两个极端。
“啊?公主送的?”
“谢公公说,是公主亲手做的。”苏行补充。
苏润惊讶,脱下衣服仔细打量,觉得手艺真不错:
“那我也不能辜负公主好意,过几日也送个玩意给她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