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面还在集结的鲜卑骑兵，不少也被风景投掷的铁枪杀死。

活着的鲜卑骑兵跟见了鬼一样，眼睁睁看着自己身边的同伴倒下，却不知发生了什么。

恐惧开始蔓延。

“杀！！”

汉军喊着杀声，杀穿鲜卑先锋后，冲入鲜卑军中，本就没集结起来的鲜卑军阵顷刻间大乱。

“这些汉军，是生病了吗？”

克哈利指挥着鲜卑军围攻从城内冲出来的汉军，见那些汉军个个双眼血红，不免心中疑惑。

即便是在农耕地区，一个小小疾病都有可能引发瘟疫，何况医疗更加落后是游牧部落。

看着双眼发红的汉军，克哈利不免担忧起来。

若汉军真是生了病，传染给鲜卑勇士，这传播开来，鲜卑军定然死伤无数。

可双方已经交战，撤军也没用。

“天神，请保佑你的子民！”

克哈利抬头看天，恭敬的行了一个鲜卑礼。

“杀！”

后方传来双方的喊杀声，克哈利回头看去，随后眼睛大睁，“这怎么可能！！”

刚刚过来时，克哈利亲眼看见砵达率小部分军队迎战汉军。

此刻看去，小部队军队已经没了，汉军直接与大部队交战。

“砵达呢？他没有抵挡住汉军跑了？”

克哈利勃然大怒，让旁边的副手指挥军队攻城，亲自带领军队迎战汉军。

离得近了，当看见这些汉军也是双眼发红后，克哈利不由得眉头紧锁。

城内汉军生病也就罢了，怎么外面的汉军也生病。

忽然，克哈利想起羌渠投靠过来后，从匈奴人口中散播出来的流言。

汉军交战时，双眼血红，不知疼痛，死战不退，如同地府中杀出来的鬼兵。

这不就是现在的景象吗？

听见流言时，克哈利与其他万夫长一样，皆认为是匈奴人编出这种鬼话来掩盖他们的无能。

此刻看着前面的战场，汉军个个如同嗜血的狼，拼命杀死面前敌人。

将此等景象与匈奴流言结合到一起，克哈利顿觉头皮发麻。

“万夫长，汉军要冲出来了！”

身后传来副手的喊声，克哈利回头看去，从城内冲出的汉军，已将包围他们的鲜卑军撕开一道口子。

“汉军的战力，为什么突然这么强了？难道真是从地府冲出来的鬼兵？”

克哈利的视角不断在城下、城外战场来回切换，两处战场，鲜卑军皆被打的节节败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