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震菊堂下的一位外务领事,私吞教派善款,你按照规矩处就可以,再把钱追回来,对了,这个人有点棘手,手底下的能人也有很多。”
“好。我需要人手。”
“刑检司的人都是你的,还缺什么?”真司道。
我说:“降妖僧怀唐,我要他加入刑检司,做我的助手。”
童鬼?怨鬼?眼皮微跳,心里也升起了不祥之感,接着,真司又说:“据养鬼社的人说,童鬼相拥,临死时怨气有了阴阳重叠,如果寄养得当,可以驾驭杀人于千里之外。”
“什么!”
心口就像是被压了一整块儿的大石头,我吞咽了口唾沫,放的那把火竟然会这样…,当他给我讲述起被火烧死的孩童时,我在无数个夜晚都会问自己,如果那把火我没有放,廖兴也的孩子会不会活下来?不管我想过多少理由来安慰自己,可是,结果却仍然无法战胜内心的良知。
心灵上的鞭挞是最最痛苦的武器,因为,我不知道去该怎么原谅自己。
真司还问怎么了?我摇摇头:“好,拿走吧,告诉养鬼社,按照规矩还是要付出报酬的。”
在对方走后,他的话如同无数把刀在割着我的内心,下了班,我游荡在大街上,程胖子跟随左右,或许在黑暗处还有着刑检司的其他人,但那已经不重要了,因为,我还在没有彻头彻尾的变成只知道杀戮的机器。
日本的浪人很多,大街上随处可见西装革履的流浪汉,悠悠荡荡的到了小酒馆,一杯接着一杯的喝,清酒是我喝过最难喝的酒,仅次于洋酒,它没有辛辣烧喉的感觉,喝着很闷,丝毫没有烈性,这样的酒又如何释放心中的苦闷?
想把自己喝了个酩酊大醉,很尴尬,特么的怎么喝也喝不醉。
“味道不怎么样吧。”突然,有人放在我桌子前一瓶熟悉的白酒,那就是‘红星二锅头’。
一回头,来的人居然是陈家豪!
“福清会的人看到张师傅游荡街头,我接到电话就赶过来了。”他为我宁开,自己饮了一口说:“没错,在日本这么多年,的确喝不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