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章 丝路血金

塔克拉玛干的流沙在烈日下翻滚如金浪,董卓的玄铁重靴碾过满地焦黑的驼骨,靴底黏着的半截青铜“五铢钱”泛着靛蓝毒光——三日前截杀的西域商队中,三百匹骆驼的尸骸被铁链绞成“钱山”阵型,每具驼峰的皮肉皆被填入淬毒金沙,骨缝间塞满浸泡尸油的《西域都护府旧档》残页,经文随风翻卷竟在沙暴中凝成“黄金噬魂”的血沙篆。

“主公,兑位沙丘泛金锈!”

贾诩的黑裘掠过滚烫的商道界碑,卦盘碎玉扎入碑面“玉门关”的篆刻。话音未落,九条青铜绞索自流沙中暴起,链头拴着的不是驼铃,而是三百颗粟特商贾的头颅!头颅突然爆裂,腐肉中窜出墨家“蚀金沙蚁”,虫群触及玄铁铠的瞬间,竟将五名西凉斥候的锁子甲蚀成铁粉!

“粟特人的钱袋子,倒是比贵霜的秃驴狠辣!”

吕布的赤兔马踏碎两具驼尸,方天画戟劈向沙暴中若隐若现的黄金幡旗。戟尖触及旗面的刹那,旗面突然浮出三百枚“裂金钉”——钉身刻着的“泉”字遇风泛光,混着尸毒的沙砾竟凝成铁灰色《史记·货殖列传》残句,每句“天下熙攘”皆化作淬毒钱镖,如暴雨般射向西凉铁骑的盾阵!

蔡琰的焦尾琴掠过蚁群,断弦缠住三条青铜链:“明公,链上有班超亲铸的《西域三十六国机关图》!”琴音震颤《广陵散》的刹那,锁链突然扭曲如驼队——藏于链环夹层的羊皮残卷遇火显形,竟是粟特大商主用金粉绘制的《黄金迷城阵》,图中“精绝”标记处渗出黑血,竟与当前商道轨迹完全重合!

“雕虫小技!”伴随着董卓的一声怒喝,他身上的五禽戏气劲如火山一般猛然爆发。只见他身形一动,化为一头威猛的巨熊,双脚踏地,沙海为之震动,那看似微不足道的钱镖瞬间被震得粉碎。

然而,这仅仅是个开始。玉玺上的紫芒顺着锁链如闪电般灌入地脉,仿佛引发了一场惊天动地的地震。刹那间,整片沙海像是被抽走了支撑的骨架一般,突然塌陷下去,露出了沙底隐藏着的惊人秘密——三百架“吞金弩”!

这些弩臂竟然是用汉武时期的“马蹄金”熔铸而成的青铜驼首,箭槽里填满了刻有“董”字的淬毒金砂,而在这些砂粒之间,竟然还嵌着尚未燃尽的《张骞通西域手札》!

地动山摇,沙浪翻涌,远处突然传来一阵刺耳的驼铃闷响,仿佛是从地狱深处传来的恶鬼咆哮。在滚滚热浪中,一个模糊的身影逐渐凝聚成形,那是粟特大商主的虚影。

他手中紧握着一架青铜算盘,对着流沙猛地一挥,算盘上的算珠如雨点般飞溅而出。与此同时,藏于地脉之中的三百里墨家机关城也在这一刻轰然显露。齿轮的咬合声震耳欲聋,城中的三百尊青铜驼像同时昂首,驼峰中喷射出的金砂在空中迅速凝聚,竟然形成了一部巨大的《汉书·西域传》血篆!

每个“黄金”二字都仿佛被赋予了生命一般,在空中化为一道道淬毒的钱雨,铺天盖地地向董卓砸去!

只听得一声怒喝:“坎位地裂,焚账!”

只见贾诩手中的碎玉卦盘如流星般疾驰而出,直直地扎入震位。刹那间,玉玺上的紫芒如怒涛般逆冲而起,与星图猛烈碰撞。

就在此时,金砂突然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操控一般,疯狂地倒卷起来。那粟特护卫们猝不及防,瞬间被金砂吞没,眨眼间便被熔化成了一尊尊金俑。

吕布见状,大喝一声,手中的画戟如闪电般劈出,瞬间将三尊驼像劈得粉碎。然而,当戟尖的寒光触及第四尊驼像时,却骤然凝滞。

突然间,只听得一声巨响,第四尊驼像的腹部炸裂开来,无数道黑影如箭雨般激射而出。定睛一看,竟是三百只“噬髓金蚕”!这些金蚕的虫腹上,墨纹绘制的竟然是精绝古城的地下金库密道!

“弦断!”

蔡琰的焦尾琴上,七根琴弦突然同时断裂,断弦如同银蛇一般,飞速窜入蚕群之中。与此同时,琴腹的暗格中突然弹出数枚“定魂针”,如闪电般没入算盘的裂缝之中。

更令人惊讶的是,针尾拴着的竟然是一卷残破的《大风歌》。这残卷遇毒即燃,瞬间燃起熊熊大火。火光之中,一个虚幻的身影若隐若现,正是班超!

只见班超手中的汉节如同雷霆一般,猛击在某处暗桩之上,口中高呼:“丝路非为财,诛心方绝患!”

粟特商主突然撕裂锦袍,露出肋骨间纹着的《河西龙脉注》:“这沙海埋的不是黄金……是张骞当年未断的贪欲!”图中“董”字标记处炸裂,九尊青铜“马蹄金”自流沙中暴出——金锭表面竟用匈奴祭天金人熔铸,砸落的轨迹竟与当年霍去病河西大捷时的箭雨完全重合!

董卓的赶山鞭卷住金锭棱角,鞭梢紫芒映出锭面阴刻的“汉统西域”篆文:“张骞老儿,你这金子倒是比李广的箭还烫手!”玉玺之力灌入地脉的刹那,整座机关城轰然倾覆,三百口“殉金棺”破沙而出——棺内浸泡汞液的匈奴巫祝突然睁眼,手中紧握的青铜《河西牧马图》竟与玉玺共鸣炸裂,将九尊金锭硬生生压回沙海!

五更时分,万籁俱寂,只听得阵阵鼓声响彻夜空。这五更鼓响,仿佛是给那白日里喧嚣的热浪画上了一个句号,一切都在这一刻归于死寂。

粟特商主那残破不堪的账本,静静地卡在青铜班超像的掌心之中。账本的封皮已经被烧焦,呈现出一片焦黑之色,然而那上面的“财”字却依然清晰可辨,仿佛在与那传说中的玉玺产生某种共鸣。

董卓手中的赶山鞭猛地一挥,卷起了半块马蹄金残片。那残片在紫芒的映照下,显露出棺内的血篆——“血金非为利,心诛即商绝。”这血篆仿佛是一种诅咒,让人不寒而栗。

蔡琰的断弦琴,在机关城的裂隙中缓缓下沉。那琴弦断裂处,还沾染着斑斑血迹。她的指尖轻轻拂过青铜驼铃,发出一阵清脆的声响。她叹息道:“这断的,可不是商路啊……而是博望侯当年未能斩尽的贪魂。”

而在地宫的最深处,那座神秘的金库内,三百箱罗马金币突然开始缓缓转动,它们的方向,竟然是西方!币面上凯撒的头像,在大宛国传来的阵阵马嘶声中,竟然渗出了一抹靛蓝的毒光……

塔克拉玛干的流沙在烈日下翻滚如金浪,董卓的玄铁重靴碾过满地焦黑的驼骨,靴底黏着的半截青铜“五铢钱”泛着靛蓝毒光——三日前截杀的西域商队中,三百匹骆驼的尸骸被铁链绞成“钱山”阵型,每具驼峰的皮肉皆被填入淬毒金沙,骨缝间塞满浸泡尸油的《西域都护府旧档》残页,经文随风翻卷竟在沙暴中凝成“黄金噬魂”的血沙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