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妖要折寿了!是‘干娘’,不是‘阿娘’!”
霜袖最先叫出声,她一把把金宝放在地上,然后抱起小小崽,捏着银宝的嘴。
“乖宝,这干娘和阿娘是不一样的,虽然都是娘,但这有明显的区别。”
“听干娘的,下回老老实实叫干娘,不准叫阿娘。”
这要是被溪亭陟听见,她真得折寿。
银宝愣愣地看着她,看了半晌后才像是想起要挣扎。
他扭动着身子,像一条怎么也按不住的鱼,鼓足了劲儿要下去。
霜袖也铆足了劲摁住他,看着他认真道:
“乖宝,你要开口啊!不然你干娘我这么自说自话很没有意思的,你阿娘以前就算再痴笑,抽空还回我两句呢。”
“怎么到了你这儿,你都不稀得看你干娘一眼了?”
金宝张着嘴,嘴唇圆成了一个o,惊讶了好半之后他看向霜袖。
“霜霜姨,他刚刚是不是和你说话了?”
“他都没有和我说过话。”
金宝委屈道:“他都不叫我哥哥。”
霜袖捏着银宝的手一顿,缓缓扭过头看向金宝。
“他从来没有说过话?”
金宝点点头,脸上还带着些许落寞。
“我给他买糖人,还喂他吃包子,可是他一直不叫我哥哥。”
小崽子委屈,小小崽的第一句话不是叫他的。
霜袖:“…………”
草率了。
她还以为溪亭陟教过小小崽说话,没想过这孩子从来不说话。
这显得她刚刚做的事情有些过分。
逼一个不会说话的孩子说话,和逼一个哑巴说话有什么区别?
霜袖顿了片刻,规规矩矩地把小小崽放在了地上。
她看着两张几乎一模一样的脸道:
“这件事是我们三……四个的秘密,除了我们四个之外,谁也不准把这件事告诉别人。”
溪亭陟她不知道,但这要是被溪亭曲谙那孩子奴知道了,铁定得扒下她一层皮。
更别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