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啊?我师父现在才多大,怎么可能参与人妖大战。”
瞿横道,“而且上虚门的祖先们也没几个有胆识的,除了我师祖奶,上虚门可谓是不费一兵一卒就挤进了三大宗门。”
溪亭陟抬眼看向瞿横,他可算是知道李杳为何会觉得瞿横是朱衍,这二人的确十分相似。
许是溪亭陟的眼神太过直白,瞿横瞬间就明白了他的意思。
“我这也没侮辱上虚门前一任掌门和长老们的意思,主要是这事它就摆在眼前的,也没法抵赖。”
*
许凌青替一个凡人兴师动众的消息在捉妖界不胫而走,各大宗门都在猜她这是什么意思。
李杳也在想许凌青这是什么意思。
-让她穿着一身孝衣,给一个陌生的男人哭丧。
根本哭不出来一点。
偏偏一旁的采卿还一脸悲伤的凑过来对她说:“别太伤心了。”
李杳转过头,木着脸看着她。
她脸上何曾有过伤心?
这棺材里的人与她素不相识,倘若溪亭陟躺里面,她或许是失神片刻,但也不会悲伤,更何况一个素昧平生的陌生人。
极其风光的葬礼,再一次让外面的人知道了虚山对一个凡人的重视。
李杳在想,许凌青到底是想做什么呢。
人妖大战在即,她不忙着迎战,反而为了一个凡人与各大宗门撕破脸皮。
还有溪亭陟昨夜与她说起的寒水龟。
寒水龟,镜水湾。
许凌青记挂着人妖大战,却又在捉妖师应该团结的时候与其他宗门撕破脸皮。
这不合理。
李杳回到房间,溪亭陟在房间里等她。
瞿横终究不是虚山之人,不能靠近虚山内院。
李杳一进房间就坐在了榻上,她不累,但是这具身体很累。
“你可记得昨日你阿娘吹响那带着咒的笛子时,你姑姑的反应。”
溪亭陟如是道。
李杳抬起眼皮子看向他。
“你发现了什么。”
“她碎掉了那只笛子。”溪亭陟看着李杳,“她似乎有些担心那笛声会伤到那些捉妖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