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别鹤嘴角不露痕迹地抽搐了一下,但嘴上还是推测道:“兴许是于江中游玩,不幸溺水了?”
夜诏南闻言顿时放下宗卷,如同鹰准般直勾勾地盯着对方,冷然道:“溺水?那其出行船只、同行人员又在何处?”
单凭邝纪年在常宁府中逗留一个月之久,就足以证明此事不简单,只是霎时间夜诏南并未能找出相应的证据罢了。
“这...”江别鹤瞬间汗流浃背,迟疑了片刻后,推测道,“夜大人,您说,会不会是奉天教做的?”
“奉天教?”夜诏南顿时眼神一眯,作为司隶校尉部的人,又怎会没听说过这个名字。
虽然最近几日他都在客栈闭关,但也得到消息,称奉天教最近突然又活跃起来,并且对部分朝廷官员进行了刺杀。
但奉天教每次得手之后,都会留下一张纸条,罗列了该名官员的一切罪状,比如贪赃枉法,屡造错假冤案之类的。
“不错,说不定邝巡察使本身就有问题,兴许是借着监察之名,作收敛钱财之事。”江别鹤言之凿凿,就好似不是推测,而是掌控对方的证据一般。
若此乃事实,奉天教出手之事倒也不是不可能。
可夜诏南闻言,却是反问道:“如果是奉天教刺杀了邝巡察使,那为何你还活着?”
“啊?大人这是什么意思?”江别鹤听后不由满脸错愣,似乎没想到对方竟然会说出这种话来。
夜诏南忽然从一堆宗卷抽出几份摆在对方面前,冷声道:“共计三万七千五百三十四两白银去向不明,江知府,你作何解释?”
“冤枉啊大人,其实这些钱都入了邝巡察使的口袋,下官都是被逼的呀~”见事情已经败露,江别鹤只好将邝纪年供出,“是邝巡察使逼迫下官与之同流合污的,否则就要以莫须有的罪名上禀朝廷,让朝廷降罪,还请大人明察啊~”
为了自证“清白”,江别鹤打算豁出去了。
相比于贿赂,总好过刺杀朝廷命官,意图谋反这条罪名。
前者最多就是贬官,后者可是要杀头的呀~
“整整三万七千五百三十四两白银?”夜诏南显然是不信。
被对方当面拆穿,江别鹤顿时老脸一红,干咳了一声,支支吾吾道:“其实...还有一部分...留在下官的府邸上...大概有...两万七千两吧...
下官句句着实,绝无欺瞒!
大人若是不信,可以对账!”
换而言之,就是有一万两的白银进了邝纪年的口袋。
只要调查邝纪年在钱庄的流水账,就能辨别江别鹤所言的真伪。
“这事本特使自会查明,若证实后,自会如实上报。”对于此事,夜诏南始终是抱着半信半疑的态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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