菊师爷默默地看着眼前的一切,待到一切归于沉寂后,他才缓缓开口:“教主,您早就知道他的身份了?”
奉天教主缓缓收回手,五指张开,掌心空空如也,仿佛刚才捏碎的并非一个强大的妖灵,而只是一缕烟尘。
他微微颔首道:“紫鳗之所以肯为我奉天教布下此局,并非仅仅是为了我教护法的名号和资源,他真正的依仗的,是风后!”
奉天教主顿了顿,面具下的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:“那个女人,这次与本教主的目标却出奇地一致,都是为了铲除林啸。”
菊师爷闻言,眼神微微一动,若有所思道:“可林啸...他会来东临关吗?”
毕竟敖烈一死,这里如今已是是非之地,而且,以林啸的身份和实力,未必会亲自涉险。
“他会来的...”奉天教主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,语气十分笃定,“将那个消息带给夜诏南...”
夜深人静,万籁俱寂。
夜诏南所在的客栈房间内,烛火摇曳,映照着他苍白的脸庞和浑身浴血的身躯。
他正盘膝坐在床榻上,强忍着体内经脉撕裂般的剧痛,运转着功法,试图修复受损的肉身。
白日与敖烈一战,几乎耗尽了他所有力量,伤势之重,远超以往。
忽然间,一阵轻微的破空之声打破了夜的宁静。
夜诏南猛地睁开双眼,眼中精光一闪,即使剧痛让他有些反应迟钝,但敏锐的感知依旧捕捉到了那异常的动静。
他几乎是本能地,强撑着几乎要散架的身体,从床榻上弹起,身形一晃,便已出现在房门之外。
然而,当他冲出房门,目光锐利地扫视四周时,却只看到一条空荡荡的走廊,只有远处传来几声被惊醒的、含糊的呵斥声,很快又归于沉寂。
刚才那发射暗器的人,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,仿佛从未出现过。
夜诏南眉头紧锁,他缓缓转过身,目光落在自己房门上。
只见那扇厚实的木门中央,深深嵌着一枚小巧的、泛着寒光的金属暗器,样式奇特,绝非寻常。
他走了过去,小心翼翼地伸出手,将那枚暗器从门上拔下。
暗器入手冰凉,触感光滑。
而在暗器的尾端,系着一张折叠得整整齐齐的白色信笺。
夜诏南的呼吸微微一滞,心中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。
他慢慢展开信笺,目光落在上面的字迹上。
起初,他的眉头只是微微皱起,带着疑惑。
但随着他视线向下移动,看着信笺上的内容,其脸色在瞬间变得极其难看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