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见,袁氏的野心极大,而他也的确有大将军之风范。
此次总攻易京声势浩大、宛若江海狂潮,令人心惊胆战,尽显名族之风范,大汉岂有能比之诸侯……
蹋顿本来就是寄人篱下,而此战之后对袁绍又心生敬佩,于是点头同意下来。
“只要大公子在,两族结交定顺遂平安。”
蹋顿做出了口头保证。
袁绍道:“我将儿子交托与你结交,你们日后若交情深厚,可情同兄弟,则光凭我袁氏便可壮大你一族数十年,这份苦心,你明白吗?”
蹋顿顿时感激,再次抱拳匍匐:“末将明白!”
“既如此,你也应该送一子与我邺城,我亦会悉心教导,让他得名家之学,我麾下有清河百年士族,对他也是一件好事。”
“唯!”
蹋顿早知道会这样,权衡片刻,也立即做出了决断。
“去吧。”
袁绍大马金刀坐于主位,微微颔首让蹋顿离去,随后请沮授进来,眼中有深邃之色,沉声道:“如今,得胜已是定局,沮君寻人为我呈一封奏表到长安,言明青州劫掠之事乃是诬言。”
“吾儿心系幽州占据,以大船赶制征收粮草,用以平幽州之叛逆,公孙瓒斩杀刘虞,篡汉自立,祸乱幽州以致民不聊生、生灵涂炭。”
“吾进军不利,围困于易京而不得,幸得吾儿神勇,领钱粮、兵马日夜兼程驰援,攻破易京兵堡,得光复幽州之地,为前幽州牧、大汉宗正刘伯安收复幽州。”
“吾儿袁谭,亦是亲自先登,战死于城门之上,再不得往生。”
袁绍说到这长叹了一口气,悠然的声音仿佛从梦中惊醒一般,又后怕又谨慎:“吾儿虽行事暴戾、有愧于百姓,但终究情有可原,自此幽、冀、青、并皆可朝贡,收为我大汉之光复盛地,悉心治理当存数百万子民。”
“然,功与过不可相抵,望陛下治罪袁谭,绍不敢有怨怼。”
沮授听闻,亦是心中怆然。
同时也更加坚信,眼前之人定有问鼎天下的才能。
面对如此危急的局面,竟然可在顷刻间想到这等应对之法,并且有足够的魄力在一个月之内,将易京狂攻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