连带着对卞夫人更加看重,常居于其院落之中。
相随的曹纯正在点头说着什么。
“子泓,可在顷刻间号召几十万石粮食,足见其威名早已令青徐慑服,淮南之地英豪更是尽归其部,若长此以往,则曹氏宗亲将军,压不住他。”
曹纯说到这,苦涩着道:“这是元让兄长的原话……”
曹操深吸了一口气,笑道:“你已经是第三个和我说子泓坏话的人了。”
“不是我说的,我跟子泓关系极好。”
“既然你关系好,那你告诉我,他是个什么样的人?可否会谋夺我青徐之地?难道他会和允诚一起背叛我吗?”
曹操说到这挺着腰板,愠怒道:“若我曹操真到了这地步,连他们二人都要背叛我,则应当身死。”
“是,是是……”
“是什么是!”曹操呵斥道。
你在这附和什么,这句话是能附和的吗?
应该说丞相深得人心,威加海内,绝不可能有人心生叛意!
“哦不是……”曹纯连忙低头。
曹仁、夏侯惇那几个大哥不敢来亲自进言,所以就推了他来。
论功绩,曹纯其实不差多少。
定兖州、取徐州、战扬州,大小战事几十起,他也有小半是拿的头功,亦是战功赫赫的将军了,但是在家族的辈分上,他的确是弟弟。
曹操瞥了他一眼,提醒道:“子和,别人不知难道你也不知?在宛城是谁救的我?”
“若无子泓,说不定我在宛已死,那如今我曹氏之大业不就真的只能靠子泓了吗?”
外需战袁绍,内需稳天子,还要让他将子脩一直护住,直到数十年后逐步经营方可谋取大业,那可真就是要他命了。
“是是是,”曹纯这次是由衷的附和,“我也和他们说了,但兄长们都还是认为,需要防范。”
“不防,”曹操直接断然回绝,“我曹操绝不会防范任何一人,疑人不用、用人不疑,他们难道是猜忌?并非如此,乃是嫉妒!”
“嫉妒其功绩,嫉妒其恩宠!又嫉妒其在我大汉诸地都能扬名立万,日后成大业第一功臣,是吧?”
曹纯愕然许久,没能回答。
曹操嘿然一笑,重重地拍打他的肩膀:“哼哼,我岂能不知道他们的心意?”
“回去吃酒宴饮之时,将我的话告知子孝、元让,强敌仍在,内固方定,若再有任何猜忌、嫉妒之言,与北方袁绍诸将何异?”
“遵命,兄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