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到衙署,许泽请曹昂来商议此事,从雷泽营挑选曾任过曲军、都伯的人为府兵总兵,分派至各地,很快就将一份名录商议了出来。
而后曹昂再和许泽一同去拜会鲍信。
许泽花费了数日,准备了大量价值不菲,且颇为用心的礼物,还专门为鲍信亲自制了几刀精美的熟纸,挑选一匹卫氏送来的宝驹。
到东海郯城相见时,鲍信亲自出城迎接,拉着许泽、曹昂的手一路有说有笑,百姓得见,亦是传为佳话。
到府上设宴,许泽宴席之时不提正事,对鲍邵赞不绝口。
“伯业身上有一股狠劲,最早他入营的时候,我曾觉得如不下狠手操练,日后若是大家都送子嗣到我营中,雷泽营岂能保持常胜?”
鲍信一听这话就明白许泽的意思,心里也更为感动。
毕竟他明知道这会折损声望,也还是同意收取自家长子。
许泽接着道:“所以,我每日在校场亲自操训,几乎都以将伯业练趴下为主。”
“实不相瞒,若是连一个月都撑不住,那泽便有理由将他调任别处,想来鲍公也不能说什么。”
“哈哈哈,那是,”鲍信频频点头,但是表情还是很骄傲,许泽能当众说出这些事,则说明自己儿子是撑住了,没丢份!
他亦是语气真诚的道:“子泓和我相交多年,数年前就是并肩作战,不必这般生分,你直接称伯父即可。”
“好,”许泽欣慰的看向鲍邵,接着道:“没想到,他不光能撑下来,还日夜加练,同时夜里巡视不曾荒废,虽然年轻,但是已深得将士敬重。”
“前段时日,我遭刺杀,伯业冲上来为我挡了一刀。”
其实不用挡,当时的情况很安全,但是鲍邵以为许泽旧伤未愈,还中着毒,心里着急就扑上来挡了。
“如此英勇无畏,日后必成大器。”
“好,”鲍信也不是那种庸庸碌碌的父亲,他瞥了一眼在位置安坐的儿子,欣慰点头,“有情有义,才是吾儿。”
“子泓教得好。”
而且看这小子活蹦乱跳的,估计根本没把那一刀当回事。
军营之中,刀伤太常见了,许泽早年冲杀不知挨过多少刀。
宴席一直持续到后半夜,散后许泽、曹昂留下和鲍信继续深谈,将自己带来的礼物一一奉上,表明谢意。
鲍信都有点不好意思收了,说起来,自家儿子还是第一个对许泽有恩的将领,平常都是别人欠他恩情。
聊到最后,曹昂才说起了重启府兵之政的事,鲍信听完后当即同意,并且开府库支粮草用于厉兵秣马。
青徐便可联合兵力北抗袁绍、南防孙策,一旦布防牢不可破,局面稳固,便可让曹操抽得出身来去对付关外诸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