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哼,你既什么都知晓,又何须再多问?”吉夲还不服气,面红耳赤的跪坐于前,被刀剑压得喘不过气来。
“可惜,我一腔忠诚,无可施为!”
“你的忠诚,是忠于大汉,还是忠于董承?若要是忠于董承这种鼠辈,那可就太蠢了。”
“你可知道,他为何要处心积虑的祸乱许都,将刺杀闹大?”
吉夲盯着曹操看,回答不上来。
若是回答为了大汉,他自己都有点不信。
曹操冷笑道:“因为袁绍需要一个出师之名,一旦许都大乱,人们传言我和天子不合,便可有理由不奉许都号令。”
“董承让你们行刺于我,可他自己却没来,只让王子服的越骑营趁机入宫,让种辑在皇城内严密监视各校尉动向,以及领宦官夺取兵库。”
“而他本人,则是潜逃往冀州,如此布局,你看明白了吗?”
还没等吉夲回话,曹操一拍大腿站起身来,意兴阑珊道:“算了,你也看不明白。”
“你就是个无知的可怜蠢夫。”
“押入大牢,交由许都府审理。”
“丞,丞相——”吉夲欲言又止,想为自己求饶,可是方才话说得硬气了,又不愿立刻颠覆,那样显得极其没有气节。
他还在想曹操方才所说的那番话到底是何意思,董承这么安排,有什么深意吗?
他将各处的布局都已安排好,然后自己不来,潜逃往冀州。
哦!难道说……吉夲忽然能想通这道理,我们在许都谋事作乱,他自己以密诏再去冀州。
如此,他到达冀州之后,因为密诏之故可以得上宾的待遇,被袁绍奉为旗帜。
而许都大乱之事传开,就可印证曹操挟天子的事实,至少在冀、幽等地可以以此传言。
这样一来,袁绍有了出师之名,董承亦有后路可去。
“那我们在许都能成则是董承首功,还要奉他一个主事之盛名,若是不成则亦无妨,袁公的目的也已经达到了。”
“真毒啊……”
董承如此行事,怪不得愿意用那诏书到处威胁结党营私。
对知情者以大义相邀、对贪利者以利益诱惑、对地位较低的不知情者又是蒙骗为主。
吉夲就是那种不知者,他一直以为天子水深火热来着,若是曹丞相所说的话是真的,他现在行事还得到天子诏书授意。
那就是受董承蒙骗太深了。
“唉呀!!!”
吉夲懊恼不已,这时候想明白已经晚了,他这才发现自己是真的沦为了他人的棋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