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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若是如此，龙族又该何去何从……”

他的心沉入谷底，满目绝望。

鼎内，黎瑶思考了一下，她扫了眼四周，望向众人：“我可以施展法天象地来破鼎，大家让开。”

“不要，师父！”哪吒脸色一变，猛地抓住了她的手腕。

——他怎么可能让她再受那么重的伤！

“师父，我来。”

黎瑶一愣，抬眸看着他：“你会？”

哪吒神色认真，眼底透着一抹倔强：“你让我背的书，我自然是学得刻苦。”

他的手掌温热而坚定，握着黎瑶的手腕，像是早已下定了决心。

哪吒握紧拳头，手心微微发烫，他的目光一瞬不瞬地锁在黎瑶身上，喉结微微滚动，像是在克制着什么。

他知道，她又想拼命了。

师父就是这样。

无论是天庭蟠桃宴单挑黑悟空，她只身跳进红鳞大蛇的腹中就为了救他，她总是毫无顾忌地冲在最前面，不管敌人有多强，不管自己的身体能不能撑住……

明明自己重伤的早已五脏碎裂，血脉逆流，表面也总是一副风轻云淡的模样。

她就像是一道永远不会熄灭的光，耀眼得让人忍不住想要靠近，却又偏偏让人心疼。

可是，他不想再让她受伤了。

哪吒垂眸，看着自己握住她手腕的手。

这双手，他本该用来握住火尖枪，为她杀敌，而不是让她一次又一次替自己挡刀。

哪吒忽然觉得心里一阵发闷。

他不懂这种情绪是什么，只知道，只要一想到师父受伤，他就会疯。

他缓缓收紧手掌，掌心的温度透过肌肤传递到黎瑶的腕上，声音低哑：“……师父，以后，我来保护你。”

一旁的李靖，眼神复杂地看着自己的儿子，心头浮现一抹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，像是欣慰，又像是愧疚。

殷夫人则是静静地靠在避火罩里，看着哪吒与黎瑶并肩而立，瞳孔地震，眨了眨眼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