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嗓音低沉冷静，带着一丝独属于他的威严，“各位，深夜打扰了。”

杨戬面色不变，只是淡淡地道：“我与她有话要说。”

殿内瞬间安静了几分。

黎瑶微微一愣，随即在心里扶额——

当时她从真君殿“跑路”的时候，完全没来得及和杨戬交代一句！着实不太地道。

夜色如洗，皎洁的月光铺洒在青石长廊上，微风轻拂，卷起一丝夜色清寒，整个陈塘关此刻寂静无声，唯有远处宴席的欢声笑语依稀可闻。

杨戬负手而立，银甲在月色下泛着冷冽的光，三尖两刃刀背于身后，俊美的面容沉稳冷峻，眉目间的深邃藏着说不清的情绪。

“你出真君殿那天。”

他开口，语气一如既往地沉稳，带着独属于杨戬的冷静克制。

“为什么不告诉我？”

黎瑶愣了一下，随即眨了眨眼，脸上却依旧清冷从容：“事情紧急，当时没时间和你交代。”

杨戬微微皱眉，目光落在她的脸上，语气冷硬：“下次先告诉我。”

“你现在灵力恢复得差不多了，但魂魄还未完全修复，不要总乱跑，又受伤。”他顿了顿，目光微沉。

黎瑶想了想确实她这条命是杨戬救回来的，作为“医生”自然会关心她，于是她歪了歪头，玩笑般道：“那……杨戬，我以后是不是要向你报备行程了？”

杨戬看着她，眼神深沉如夜，沉默了一瞬，声音低缓：“如果你愿意，我不会拒绝。”

她原本只是随口一说，没想到杨戬竟然真的接了话。

—— 夜风微凉，气氛微妙地静了一瞬。

黎瑶赶紧转移话题，空气中好像有点诡异的安静：“无量仙翁和玉鼎真人的事情，你听说了吗。”

说到这里，他的眼神终于变得锋利了几分：“玉鼎真人……是我的师父。”

“为了扩张实力而走入歧途，是不对的。”杨戬的声音带着难得的冷意，“无论曾经有多强，错了就是错了。”

黎瑶看着他，她忽然想起一件事，问道：“对了，之前天帝让我和太乙真人去帮助封神榜……这是什么意思？”

杨戬静静地看着她，目光微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