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戬面无表情地低头应了一句：“嗯。”

“我不会。”

可他掌心却不动声色地收紧了一分，怀中人轻轻靠着他，气息绵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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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金鳌岛·主殿】

玄霭重重，灵光绕殿，恢弘威压之下，所有截教弟子齐聚金鳌主殿。

这是一场久违的凯旋大典。

圣战归来，黎瑶立于台阶之下，白衣上血迹已褪，伤口虽未痊愈，却挺直了脊背，如白骨生莲。

殿上高座之上，通天教主端坐，神情肃然威严，气场冷冽如山。

“黎瑶。”

他声音不疾不徐，却带着压不住的锋芒，“此番你领军破西岐，阵斩千军，护我截教威名。”

“功过之上，当得赏赐。”

一声令下，身侧仙童奉上七彩灵药、一箱箱阵图法宝，寒光流转，气息逼人，连金鳌岛众长老都忍不住瞪大了眼。

“赐予黎瑶截教右护法，入我主殿封典之列！”

全场哗然，弟子齐声叩首：“拜见右护法大人！”

而就在此时，一道熟悉的倩影从侧门疾步跑来，裙摆飞扬：

“黎瑶！！！”

——是金光！

她才刚被放出来，就飞速小跑过来，眼圈还红着。

“你还活着啊！呜呜我都以为你死在杨戬刀下了——”

“……我给你粘的赤金棍，好不好用？”

黎瑶面色微妙，只能有气无力地点了点头：“……挺粘的。”

“你没事太好了……”金光呜咽一声。

通天教主淡淡看了一眼：“退下。”

殿内众人立刻知趣地散去，喧哗归于寂静，仅余黎瑶与敖丙。

大殿内香雾缭绕，唯通天一人，坐于高位，俯瞰两人。

“此战胜果如何？”他问。

黎瑶收敛神色，拱手道：“回禀教主，十二金仙狡诈，不入正面交锋，只派凡军前来送死，避我杀阵。”

她顿了顿，冷汗涔涔地垂下眼：“……属下无功。”

通天教主沉默了数息。

黎瑶心头一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