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垂眸看她,嗓音仍旧冷淡,却多了不可言说的心疼:
“阿瑶,你对自己……未免太狠了。”
黎瑶却只是淡淡一笑,那笑染血,却美得像是紫罗兰在夜色中盛开。
“赌得不狠,怎么破得了他们的局?”
黎瑶站在阵法中,鲜血从唇边滑落,体内的魂魄剧烈震荡,那是钻心咒的痛苦,她看不见,但她却能“感应”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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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感应到了那熟悉的气息——
父亲。
“……爹。”
她声音轻得仿佛落尘,却比雷霆更震撼。
杨戬望着那被镇压于阵眼的紫微大帝,眉头紧皱,额间第三目轻轻跳动:
“紫微大帝被金箍主阵锁住了,我们若想破阵,必须找到阵法命脉——唯一一根‘活脉’。”
“但阵法已融入星河,千丝万缕,寻一即破,一错即毁。”
他看向黎瑶:“你能感应到吗?”
黎瑶一手捂着胸口,脚步踉跄,唇色早已失血,她眼盲,神识紊乱,体内的魂魄早已濒临破碎边缘。
她摇了摇头,声音低哑:
“我……看不见。”
“我得……劈开这阵,我还没……救我爹。”
黎瑶咬牙强撑,却连站都站不稳。
——她不是未察觉,也不是毫无准备。
她早就知道自己中了钻心咒,也清楚“夙星诀”会反噬神源,一切都在她计算之中——她能撑,撑到劈开金箍法阵。
可偏偏!
就坏在哪吒那意料之外的一掌!
——爆裂的三昧真火直击魂海,瞬间将她早已支离的神魂击裂!
此刻,她不过是凭意志在苟延残喘——
如今在杨戬面前,她终于暴露了那丝脆弱:
“杨戬,我该怎么办?我看不见,金箍法阵锁了感应之力,我看不见,找不到那根法阵的‘活脉’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