陶甘沐残部死命护送太子撤退,乔峰正欲追击,却被穆桂英拦下:“不可追远,恐有埋伏。”
乔峰点头:“说得对。”
战局暂歇,宋军以少胜多,大破安南主力。
岭南山林之间,夜风吹过残旗断戟。穆桂英仰望南方夜空,目中寒光不灭:“李佛玛,本帅今日已破你半军,接下来,便是你的人头。”
1021年4月12日晚,在两军打到傍晚后鸣金收兵。大宋营帐灯火昏黄,风声裹挟着山林间虫鸟的鸣叫,显得格外冷清。穆桂英正倚在桌边查看军情卷轴,狄青盘坐在帐外巡夜。乔峰则在旁帐打坐调息,身边始终挂着那柄沉重的打狗棒,暗含一股杀机未歇的肃杀。
此刻的安南军营中,却是一片怒火滔天。
李佛玛猛地将军旗拍落在地图上,咬牙切齿道:“宋军果然凶悍,初战之时便将黎奉晓与黎龙鏦斩于马下。这两人可是我安南三军之柱,竟然转瞬之间就战死沙场!”
陶甘沐低声道:“宋军有乔峰此人,降龙十八掌果真名不虚传。我亲眼所见,黎龙鏦一枪刺出,被他生生震断手臂,当场吐血倒地……他那一掌,根本不是人力可挡。”
李佛玛冷哼:“但我不会和他们在战场上讲什么礼数。只要他们的主帅穆桂英一死,宋军群龙无首,必然军心动摇。那时我再挥军突袭,不但可夺下两广,甚至可一路北上,兵临汴京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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陶甘沐眼中精光一闪:“将军已有安排?”
“我已召来一人,他不属军伍,却在我安南刺杀名录之首。”李佛玛起身,推开营帐,夜风中一道黑影悄然跪下。
“属下丁皇,听候吩咐。”
这人身披夜行衣,目光阴冷,腰间细剑在夜光下泛着寒意。丁皇之名,源自昔日安南皇帝“丁部领”——相传在未成为皇帝之前,曾在龙兴镇一夜刺死七位守将。他虽是传人,却更狠、更毒。
李佛玛微微一笑:“去吧,目标只有一个——穆桂英。”
很快到了深夜,狄青正站在宋军营帐外守夜。他目光警觉,耳听八方,尽管这只是他第一次上战场,但杨延昭教导下的他早已如猎豹一般嗅觉敏锐。
忽然,一道黑影无声滑入。那人脚步轻如猫鼠,身法迅捷如鬼魅,避开几名巡逻士兵,径直掠向主帐。帐中穆桂英已然沉睡,枕边摆着一柄长枪。她素来英武,却也要养精蓄锐应对第二日的战事。
丁皇轻轻掀起帐帘,眼中闪过一抹杀意。他的身影与黑暗融为一体,如水银泻地般逼近穆桂英的床榻。长剑微扬,寒光一闪。
“呛——!”一声脆响。
狄青骤然杀出,一杆杨家枪横空挡下,火星四溅。他怒喝:“刺客!”
丁皇脸色骤变,反手挥剑刺来。狄青退步再进,长枪一挑,逼得丁皇连退三步。二人于帐中缠斗,兵刃交错如雷。
下一刻,只听“砰”的一声帐篷被震开,乔峰身披夜袍踏入,怒声道:“夜半行刺,还敢猖狂?”
“降龙十八掌!”
掌风如雷霆滚滚,一掌劈下,丁皇口吐鲜血,身子如断线风筝般倒飞出去,撞破帐墙摔落在地。他挣扎几下,再无声息。
穆桂英也已醒来,立于床边,冷冷看着地上尸首:“安南这群人,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。”
狄青将枪尖一转,冷声道:“主帅无恙,是属下失职。”
乔峰拍了拍他肩膀:“你做得很好。这一枪救了整座营帐。”
穆桂英沉声道:“传令下去,全军戒严。黎奉晓和黎龙鏦既已死,安南军心不稳,明日天亮,便发起总攻。让他们知道,大宋不是他们能轻视的!”
次日拂晓,朝阳未升,雾气弥漫。
在宋军大营前,乔峰立于军前,披甲执枪。穆桂英一身红袍,手握银枪,眼中杀机四溢。狄青站在她右侧,神情冷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