车间内零散几人正懒散地蹲在角落抽烟,有人假装查看图纸却打着哈欠,还有人站在机器旁,手里拿着工具却不动一下。传送带空转,工具柜里混乱不堪。
保尔站在车间门口足足一分钟,没有人注意到他的存在,甚至有人背对他讲着小话。
他冷笑一声,走上前,抓起一个工人肩膀就是一句:“这是干活的地方,不是疗养院。”
那人吓得猛一转头,脸都白了。
保尔转头看向整间车间,声音不高,却带着一种压倒性的硬度:
“从今天开始,我要盯住这车间。谁敢偷懒、谁搞怠工,自己卷铺盖滚!”
11月13日,会议室,下午两点。
厂区西楼的一间小会议室里,气氛压抑而紧张。十余名被点名的“低效工人”被集中召来,坐在一排木椅上。
站在讲台前的,是保尔与他的哥哥、厂长阿尔焦姆·柯察金。
两人神情严肃,一左一右站定。
阿尔焦姆率先开口,语气平静但不容置疑:
“我们今天不搞形式,不谈流程。我们只谈一点——你们为什么不好好干活?”
有人低头,有人斜靠在椅背上,一副不屑的样子。
保尔冷眼扫过每一个人,尤其停留在其中一名面色嚣张的青年身上。
小主,
“彼得·安东诺夫。”他点名,“你先说说,你昨天班上焊了几块支架?”
彼得慢悠悠地站起身,肩膀一歪:“我做了三块。反正你们不是都要改图纸吗?我做多了也白做。”
此话一出,整个房间的气压仿佛骤然下降。
保尔眯起眼:“所以你的意思是,工厂工作是不是干不干没所谓?”
彼得耸耸肩:“你们整天说‘五年计划’,说‘为人民服务’,可你们坐办公室的懂什么?我们拿那点工分,天天超时干活,图纸一天一变,制度乱七八糟。现在你来训我?”
阿尔焦姆眼神一冷:“你是在挑战党组织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