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话音未落,那些侍卫已蜂拥而上,他们手无寸铁,却以拳脚合击,姿势古怪却又刚猛。刘封虽亲征百战,此刻却也大惊失色。
“这是……五禽戏!他们竟用五禽戏结合武技?!”
刘封挥刀抵挡,一时竟难以脱身。他麾下数百人纷纷被压制,乱作一团。
那些侍卫个个悍勇,他们不是寻常守卫,而是昔日随刘备入川、久经沙场的宿将之后,常年修习五禽拳术,再辅以兵家步阵,纵无刀剑,也如神兵天降。
不到一炷香功夫,刘封已被合围。他手持长刀,被七八人围攻,狼狈不堪。
“杀出去!!!”他大吼,却已无力回天。
片刻后,他被铁索穿肩,按跪在宫门之前,浑身是血,狼狈不堪。
很快宫灯透明,马良、蒋琬、费祎三人自殿后缓步而出,身着朝服,神情肃穆。
刘封咬牙,眼中愤恨如火:“果然是你!马良,你这个奸贼,竟敢暗中通风报信,坏我大事!”
马良淡然上前,负手而立,冷冷一笑:“刘封,你自称是陛下兄长,却图谋弑君篡位,此等大逆不道之行,岂是我马良一句‘通风报信’能形容的?”
蒋琬沉声:“你残杀雍闿、高定、朱褒三人,今夜又带兵夜袭,证据确凿,休得狡辩。”
刘封怒目圆睁:“是他们先疑我、欲杀我,我只是先下手为强!”
费祎冷哼:“你也知道‘先下手为强’?那你可知谋反者,哪怕动念即是死罪?”
刘封气极反笑:“呵……我刘封何等身份,乃刘备亲子,世袭之骨肉,你们不过是谋臣书吏,也敢指我罪?”
“闭嘴吧。”马良淡淡说道,“我曾将你当兄长,但你背仁弃义,连亲弟都要杀。你既无仁德,焉配称王?”
这时,御前内侍高喊:“陛下驾到!”
刘禅身披玄衣金带,从殿后缓步而来。他已知今夜事态,虽惊魂未定,却强自镇定,走至刘封面前。
“兄长。”刘禅低声。
刘封咬牙:“皇帝之位,本就该是我的!你不过是托庇父名,才能坐上龙椅!如今我只不过取回本属于我的东西!”
刘禅微微叹息,却语气坚定:“你是父皇养子,本是我大汉忠良。可你野心暴露、举兵犯上。若非季常提醒,今夜朕已命丧刀下。”
他转身望向马良:“季常,若无你,朕恐再无今日。”
马良拱手:“臣誓死守护大汉,保陛下安康。”
蒋琬与费祎齐声道:“此贼当暂押天牢,待丞相归来亲自发落!”
侍卫齐应:“诺!”
刘封被拖走时仍咬牙切齿:“你们这些伪忠之人,终有一日,会死于诸葛亮之手!”
马良冷眼目送其被带入黑暗,终于松了一口气。
“丞相,再不快些回来,就错过了好戏了。”
与此同时,九百里之外,诸葛亮帐内挑灯夜读。
赵云掀帐而入:“丞相,大军今日再行百里,三日内必抵成都。”
诸葛亮点头:“很好。”
他看着手中纸卷,却并未翻页,只是喃喃低语:
“刘封,棋差一招,你已无退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