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此刻,金军阵前依旧威势不减。完颜阿骨打身披黑金战甲,手执龙首巨斧,昂首挺胸。他四子完颜宗弼亦在列,身后金甲铁骑如山。
更令人胆寒的,是金军前排现身一人——慕容复。
他一身青袍,腰悬长剑,双目似笑非笑,看似风雅之人,实则杀机如雪。他亲手斩下三员宋将,今日,仍是意欲杀将立威。
此时,岳家军之中,一对夫妻缓缓走出队列——
孙新与顾大嫂。
他们一身轻甲,孙新背负双刀,顾大嫂则执铁钩,眉宇之间皆是冰霜。
顾大嫂咬牙道:“我兄孙立忠心耿耿,却惨死金狗之手。今日不诛贼寇,誓不还乡!”
孙新拍了拍妻子的手背,目光望向远方慕容复的身影:“娘子,我陪你。就算死,也要拉他垫背。”
岳飞闻言动容,正要制止,扈三娘轻轻一拉,低声道:“将军,这是他们的仇,他们得自己了结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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岳飞终究点头:“去吧,但要小心。”
金军前方,慕容复嗤笑出声。
“又来两个送死的?可怜的凡夫俗子。”
孙新怒吼:“我乃大宋忠良孙家后人,斩你这个反贼,替天行道!”
“呵,废话太多。”
慕容复拔剑,剑光寒芒四溢,未见其动,已至孙新面门。
孙新刀出如风,两人瞬间缠斗,顾大嫂从侧翼袭击,铁钩旋转如蛇,直逼慕容复咽喉。
“三流招式,也敢称战?”
慕容复冷哼一声,脚下一踏,一式“天龙破城势”爆发,劲气如潮将二人震飞。
“咔!”
孙新落地翻滚,口喷鲜血,已断三肋。顾大嫂也被一掌打中胸口,铁钩脱手,人仰马翻。
她还未起身,便见剑光如雪,已至眉心。
“娘子……”
孙新拼尽全力扑来,欲救妻一命,但慕容复只是轻描淡写一剑。
鲜血飞洒。
孙新、顾大嫂,两人紧紧相拥,永眠于尘埃之中。
金军阵中,哄然大笑。
岳家军中,山河悲鸣。
“够了!!!”
一声怒吼震动战场,是杨戬。
他立于中军之前,怒目金光,神威迸发。
“慕容小贼,连连行凶,今日,我杨戬便替天行道!”
“天道?”慕容复轻笑,“我就是要让这天地颠倒,又如何?”
杨戬不再多言,三尖两刃刀猛然斩落,一道金光化龙直扑慕容复!
慕容复双手结印,想以“斗转星移”卸去来势,然而这一次,神威压顶,他竟然卸之不动!
“怎么可能——”
“天威不容亵渎。”
杨戬双目金芒暴涨,天眼绽开三轮金轮,封锁周天。
电光火石之间,三招已过。
杨戬纵身而下,一刀劈断慕容复左臂!
慕容复脸色骤变,强行遁退至金军后营,惊魂未定。
“攻城!!”
岳飞趁乱下令,林冲、杨再兴、李应、祝龙、石秀率军杀出,如怒涛破堤,直捣金军阵脚。
扈三娘率亲卫破金军右翼,枪锋所至,百骑披靡。
战斗持续到黄昏,双方伤亡惨重。
岳飞望着战场中染血的甲胄,握紧了拳。
“不能再等。”
他看向天空,远方隐隐可见一丝金光,那是韩世忠水军在远海开战的信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