九黎的双眼，死死的盯着古不老，就仿佛是要将他整个人完全看透一般。

但可惜的是，他当然看不透。

所以，片刻之后，九黎便收回了目光，摇了摇头道：“你不可能是赤重！”

古不老哂然一笑，也不再去和九黎争论，而是换了个话题道：“幽厄已经脱困，其他大凶也快了。”

“你们现在的处境，比起当初来还要危险，你也算是那位的弟子了，有没有什么打算？”

“危险？”九黎微微一笑道：“哪里危险了？”

“如今，你们九凶全部都是魂魄不齐，实力远不如你们曾经！”

“而且，末土之地经过这么多年的韬光养晦，更是有了姬空凡这位末土之主，只要末土之地在，九凶就永远不可能真正脱困。”

“而想要攻下末土之地，难上加难，我们能有什么危险！”

古不老笑着摇了摇头道：“都到了这个时候，嘴硬是没有任何意义的。”

“我今日来此，不是和你吵架来的，而是想要和你合作。”

“你和我合作？”九黎微微眯起了眼睛道：“你会信任我，还是我会相信你？”

古不老收敛了笑容道：“如果你真的想要保住这片天地，保住其内的生灵，那你现在除了和我合作之外，已经是无路可走。”

九黎脸上露出了冷意道：“合作，需要有所图，你和我合作，你图的是什么？”

古不老淡淡的道：“当年的那场大战，之所以你们能镇压住九凶，是因为我从头到尾都没有出手。”

“而现在，我更是有了几个弟子，有了一段当初不曾有的经历。”

“我所图的，就是为了保护住他们，为了我那段不曾有的经历。”

九黎陷入了沉默，只是双眼盯着古不老，直至过去了良久之后，他终于开口道：“说说看，你准备如何合作！”

古不老点点头道：“我先问你一个问题，如今，你还能打开新旧两域的屏障吗？”

“不能！”

九黎很干脆的道：“我知道，你是想问姜云能否回归新域。”

“本来，在我接姜云他们过来的时候，便叮嘱了新域的先古族群尽快同样赶来，但直到现在，他们一个都没来。”

“我怀疑是道君和跟着他的那个赤重，彻底封堵了两域间的屏障。”

“而这次，他先出手救出幽厄，再放出其他大凶，最主要的目的也是要彻底打破屏障，从而让大凶收回各自的分魂。”

“所以，除非姜云能够打破道君和赤重的封堵，否则，回不去！”

古不老看着九黎，忽然又笑了起来道：“你要是连实话都不肯说，那我们的合作就没有任何的意义了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