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不可能!"女盗贼尖叫着坠向潭底,翡翠星图在触水瞬间化作青烟。
我搂着黎婉跃上青铜鼎边缘,看着跪地的黑衣杀手们皮肉如蜡油般融化。
西域番僧突然暴起扑来,却在触及鼎身的刹那被梵文锁链绞成肉块。
黎婉突然剧烈咳嗽,血沫染红我胸前道袍。
她手指轻勾我腰间玉带,气若游丝却带着笑:"师兄上次偷埋的梨花白...还在后山..."我咬牙扯断串着三清铃的银链,沾血铜铃在她腕间叮咚作响,后颈血丝奇迹般开始消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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古三通突然鬼哭狼嚎地蹦起来:"要塌了!
这破鼎在往下沉!"我抬头望见穹顶星图正在扭曲,二十八宿中的危月燕突然亮起血光。
青铜鼎发出令人牙酸的摩擦声,潭水开始顺时针旋转成巨大漏斗。
"抓紧!"我单手搂紧黎婉,另一手将掌门令插进鼎耳凹槽。
张三丰的虚影突然睁眼,拂尘挥出罡风将我们掀向出口。
苏瑶的惨叫声从潭底传来,伴随骨骼碎裂的脆响,十二道黑影化作的血雾在漩涡中凝成狰狞鬼面。
遗迹墙壁浮现出密密麻麻的甲骨文,每个字都在渗血。
黎婉忽然挣开我怀抱,桃木剑点在水面写了个"巽"字。
狂风裹着青铜碎屑扑面而来时,我听见镇魔樽内部传来锁链崩断的声响——那声音像是千年僵尸的指甲在挠棺材板。
"宋青书!"古三通扒着鼎沿嘶吼,"这鬼东西在吸食生气!"他怀里的青铜灯台突然爆开,露出半卷泛黄的《天蚕诀》。
我瞳孔骤缩,终于明白老家伙为何拼死要抢这玩意——当年魔教教主就是靠这个重生三次!
地面突然裂开蛛网纹,黎婉踉跄着撞进我怀里。
她发间沾着青铜碎屑,仰头时朱砂痣红得妖异:"师兄可还记得...我们去年埋的合欢酒..."话未说完,整座遗迹突然发出洪荒巨兽苏醒般的轰鸣,西王母壁画上的青鸟竟开始啄食自己的翅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