低头看见掌纹里游动的墨色小篆,这才惊觉《天蚕诀》的功法不知何时已融入纯阳无极功。
墙上血字突然汇聚成"天蚕九变"四个古篆,而张三丰画像上的拂尘,不知何时指向了黎婉发间那枚妖异的朱砂痣。
琉璃盏突然震颤着发出蜂鸣,麒麟血在蚕茧气团中沸腾成赤色漩涡。
我后颈的汗珠滑进脊椎沟壑时突然凝成冰碴,黎婉腕间的血珠竟与墙上甲骨文产生共鸣,在半空凝成蛛网般的血色符文。
"别动任脉!"古三通的吼声穿透密室石门。
我这才发现檀中穴的银针不知何时泛出青紫,丹田处翻腾的纯阳真气突然变成千万根倒刺。
镇魔樽上的饕餮第三只眼完全睁开,射出的红光竟将琉璃盏中的蚕丝烧出焦糊味。
黎婉突然抓住我手腕,她腕间渗出的血珠在接触到掌门令时突然变成金色:"坎离交媾不是让你蛮干!"她沾血的手指在我胸口画了个颠倒的八卦,灼痛感瞬间从膻中穴炸向四肢百骸。
我这才发现《天蚕诀》残卷上的墨迹在皮下结成错乱的经脉走向——这根本不是原版功法!
密室穹顶的逆旋星图突然投射下二十八宿光斑,张三丰画像无风自燃。
在灰烬飘落的刹那,我福至心灵地并指戳向自己鸠尾穴。
剧痛中那些错乱经脉竟如琴弦般震颤起来,与纯阳无极功产生某种诡异的共鸣。
"借你的合欢酒!"我抄起黎婉掉落的酒葫芦猛灌一口。
烈酒入喉的刹那,丹田处冰火两重气劲突然化作游龙,顺着我喷出的酒雾撞向镇魔樽。
饕餮纹第三只眼被酒气沾染的瞬间,琉璃盏中的蚕丝突然像活过来般缠住我的左臂。
黎婉的桃木剑突然脱手飞出,剑尖蘸着麒麟血在虚空写出"物极必反"四个篆字。
当最后一笔落下时,我手背上游动的墨色小篆突然发出龙吟,与墙上"天蚕九变"的血字产生奇妙的和鸣。
那些错乱的经脉竟自动归位,在皮下组成全新的周天循环。
寅时末的更鼓混着鸡鸣传来时,我周身毛孔突然喷出蚕丝状的白雾。
三十六盏长明灯同时爆出三尺青焰,将密室照得如同白昼。
黎婉惊呼着向后跌去,她发间的朱砂痣竟映出与镇魔樽相同的饕餮纹路。
小主,
"收!"
我暴喝一声扯断缠绕左臂的蚕丝,琉璃盏应声炸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