黄衫女子招式古拙狠辣,每招都恰好卡在真武七截阵的换气间隙,逼得我不得不改用十年前偷学的鹰爪功应对。
当她的铁尺第三次点向我膻中穴时,我突然发现个蹊跷——每次招式将尽时,她左手小指都会不自然地蜷缩半寸。
在铁尺第七次横扫的瞬间,我故意卖个破绽,待她小指微颤之际,铜钱残片突然化作流星直取她少泽穴。
"咦?"黄衫女子首次发出声响,玄铁尺脱手飞旋着削断我半截发带。
她飘然后退三丈,盯着嵌入石壁的铜钱残片若有所思:"你怎会识得古墓派的截脉手法?"
我抹了把额角的冷汗,余光瞥见黎婉正悄悄用血线缠绕那些断裂的冰弦。
正要开口胡诌,墓室穹顶突然传来机关转动的轰鸣,九盏青铜灯同时倾泻灯油,那些泡在油中的《黄庭经》残页竟在空中自动拼接成北斗阵图。
黄衫女子突然拂袖卷起玄铁尺,尺身上逆转的经文在磷火映照下投射出倒悬的人影:"既是武当弟子,可识得此物?"她指尖划过尺身某处凹陷,那里隐约可见半个褪色的"襄"字。
黎婉突然拽了拽我衣袖,她掌心用血画着个残缺的卦象。
我心头猛地一跳,这玄铁尺的纹路竟与太师父房中那幅《终南旧影图》上的刻痕...
黎婉的指尖轻轻擦过我后颈,温热的血珠在青砖上洇开一朵红梅。"九宫飞星阵眼在坎水位,"她吐气时带着桃花酿的甜香,鬓角汗湿的发丝拂过我耳垂,"破她璇玑要穴!"
我喉头滚动着将铜钱咬在齿间,咸腥的铁锈味混着她袖中飘来的忍冬花香。
黄衫女子玄铁尺上的"襄"字突然泛起血光,那些倒悬的经文投影竟在墙壁上蠕动起来,化作手持玉箫的窈窕人影。
"小心幻音!"黎婉突然捂住我左耳,她掌心血符烫得我耳骨发麻。
黄衫女子的焦尾琴不知何时又续上了冰弦,指甲划过琴弦的刹那,整座墓室的青砖缝隙都渗出幽蓝磷火。
我踩着七星步在琴音间隙穿梭,铜钱阵撞上玄铁尺迸出串串火星。
黎婉突然旋身抛出三枚桃花镖,钉住我身后三丈处翻起的毒砖。
她束发的银铃铛在打斗中散开,乌发如瀑垂落腰间:"青书,看穹顶!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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九盏青铜灯的《黄庭经》残页正拼出"重阳"二字,墨迹未干的字迹突然化作金针刺下。
我扯下外袍凌空一卷,布料却在触及金针的瞬间燃起青焰。
黄衫女子冷笑声中,那些燃烧的布片竟在空中凝成火八卦,反向朝我们压来。
"巽为风!"黎婉突然咬破舌尖喷出血雾,血珠与火八卦相撞的刹那,我袖中铜钱嗡鸣着组成先天八卦阵。
两股气劲相撞掀起的罡风,将满地毒液都卷成螺旋水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