风卷着沙粒在空中凝成古怪的漩涡,某个锐金旗教众的断刀突然发出蜂鸣。
紫衫龙王的面纱被整个掀起,露出那张与黛绮丝别无二致的容颜。
她望向我的眼神第一次带上温度:"宋掌门方才用的,可是圣火令上的秘文?"
黎婉突然扯了扯我的袖子。
她沾着血污的指尖在我掌心画了个残缺的卦象,那走势竟与少年身上的蓝纹渐渐重合。
西北角的火把同时暗了一瞬,守夜的武当弟子剑鞘里的符纸无火自燃,灰烬飘在空中组成模糊的鹰隼形状。
光明左使的玄铁棋盘突然裂成两半,某种带着咸腥味的风压得人耳膜生疼。
紫衫龙王弯刀出鞘的瞬间,我摸到袖袋里那截烧焦的乾坤圈正在发烫——和七天前在武当山门捡到时一样的温度。
驼铃碎在第三声时,我的袖口突然迸出火星。
烧焦的乾坤圈滚落在地,竟在沙土上烙出个歪斜的"巽"字。
黎婉的银针还悬在那少年心口,西北角的符纸灰烬突然聚成火鸟,直扑她垂落的发梢。
"闭气!"我抄起药罐砸向半空,雄黄酒混着曼陀罗粉炸开淡紫色烟雾。
三个武当弟子应声倒地,他们的道袍下摆不知何时爬满蓝莹莹的蚁群——正是波斯总教饲育的冰火蚁。
紫衫龙王的弯刀擦着我耳畔飞过,钉死三只振翅欲起的毒蝎。
刀柄缀着的猫眼石映出她骤然苍白的脸色:"是净世使者!"
狂风裹着硫磺味灌进喉咙,我反手将黎婉推进药柜夹缝。
三丈外的金刚门轰然洞开,十二个裹着白麻布的怪人踏着星宿方位飘进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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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们手中铜铃摇出的声波竟凝成实体,将两名烈火旗教众的佩刀震成齑粉。
"坎位三步!"我扯断道袍系带缠住黎婉手腕。
她凌空翻身时月白襦裙绽开血花,方才站立处的地砖已化作焦黑粉末。
那个身中噬心咒的少年突然暴起,十指长出寸许长的冰刃,直取光明左使咽喉。
玄铁棋盘撞碎冰刃的脆响里,我嗅到黎婉袖中飘出的止血散味道。
她的银针在掌心旋出北斗阵型,却迟迟不肯刺向那少年命门:"他瞳孔还没完全浑浊!"
"当心!"我揽住她腰肢滚向石柱背后,三枚淬毒的孔雀翎擦着发髻钉入墙壁。
烧焦的乾坤圈突然变得滚烫,在沙地上灼出蜿蜒卦象。
宋远桥的拂尘卷住某个净世使者的脚踝,那人的白麻布应声碎裂,露出布满咒文的青色皮肤。
黎婉突然闷哼一声。
她左肩的布料渗出血痕,竟是被音波割开的伤口。
我咬破舌尖保持清醒,扯下道冠上的太极鱼扣在她伤口:"武当弟子听令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