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要催动纯阳功逼毒,东南方又窜出八名戴青铜面具的死士,他们手中的链子刀竟刻着汝阳王府的徽记。
"小心地脉!"光明左使突然掷出棋盘,碎片在空中组成先天八卦阵。
地面应声塌陷三尺,藏在土里的蛊虫被罡气碾成血雾。
我趁机揽住黎婉的腰肢跃上房梁,她发间的峨眉玉簪突然迸射青光,在瓦片上照出密密麻麻的毒蝎轮廓。
清风师弟的惊呼从藏书阁传来时,我正用软剑绞碎第七把链子刀。
转头望去,残存的《灵蛇奇典》碎帛竟在空中重组,血红的"阴阳合欢"四字刺得人眼眶生疼。
黎婉突然剧烈咳嗽,她腕间的守宫砂泛起诡异的金芒。
"他们在用合欢蛊反噬我们的内力!"我扯下半截衣袖裹住她渗血的手腕,纯阳真气却像泥牛入海。
地窖方向传来婴儿啼哭般的蛊鸣,这次的声音竟带着峨眉清心咒的韵律。
当第一缕朝阳刺破云层时,神秘势力的真正杀招终于显现。
十二具铁甲傀儡的残骸突然自燃,升腾的烟雾在空中凝成巨大的圣火令虚影。
光明左使的棋盘碎片全部坠地,在青砖上拼出波斯文的"叛徒"字样。
"宋掌门小心!"清风师弟的嘶吼混着骨骼碎裂声传来。
我挥剑斩断偷袭的链子刀,却见黎婉如断线纸鸢般跌向燃烧的傀儡残骸。
她手中的梅花扣绽放出前所未有的青光,在坠落轨迹上绘出完整的北斗七星图。
我仿佛回到汉水畔那个雨夜,看着她为流民孩童擦拭额头的模样。
梯云纵真气在经脉里疯狂流转,软剑脱手刺穿三名拦路死士的咽喉。
指尖触及她衣角的瞬间,时间仿佛被拉长成武当山巅的晨雾。
"青书......"她唇间溢出的血珠泛着金芒,这是本命真元溃散的征兆。
我强行逆转纯阳功,任暴走的真气在奇经八脉横冲直撞。
当九阳神功的炽热裹住她冰凉的手腕时,天空突然暗了下来。
不是乌云蔽日,而是一柄丈二长的玄铁重剑悬在头顶。
剑身缠绕的锁链刻满星宿海秘文,末端系着的铜铃正发出摄魂蛊的共鸣。
我想起三年前在冰火岛见过的极光,此刻却觉得那眩目的天象不及此剑威压的万分之一。
重剑未落,护山大阵的钟声已碎成残响。
黎婉的梅花扣在我掌心龟裂,峨眉清心咒的余韵像风中残烛。
光明左使的棋盘碎片突然全部飞向重剑,却在三丈外化为齑粉——这是二十年来我第一次见他露出惊骇神色。
剑锋离眉心还有七寸时,我怀中的掌门令突然浮空而起。
张真人闭关前刻下的太极图在令牌表面流转,竟将重剑的威压引向武当山方向。
远山传来雪崩般的轰鸣,真武大殿的铜钟自鸣三十三响——这是百年来从未触发过的灭门警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