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抱着她滚进茶摊桌底,看杨逍的残扇与宋远桥的剑气在空中交织成网。
面具人突然吹响骨笛。
所有追兵如潮水般退去,连街面的毒雾都收拢成莲花形状。
当最后一丝蓝磷消散在塔楼飞檐时,我怀中的虎头符突然发烫,烫得衣料焦糊的位置,正显出半阙用波斯文写的谒语。
黎婉染血的指尖抚过焦痕,寒玉真气将谒语凝成冰纹:"第七座坟茔开在......"后面的字迹被突然袭来的眩晕感打断。
我强撑着望向塔楼,发现最高层的窗棂后闪过半截黛紫色衣袖——那袖口绣着的金线海浪纹,与紫衫龙王昨夜染的蔻丹同出一辙。
暮色四合时,我们退回武当别院。
黎婉昏迷前塞给我的银簪残片,在烛光下显出蝴蝶骨形状的纹路。
当我蘸着药酒擦拭簪身时,那些纹路竟吸收酒液,渐渐浮现出塔楼地宫的构造图——图中标注的第七处密室,正是虎头符发烫时指明的方位。
窗外的打更声忽然变调。
我推开窗棂,看见杨逍站在院中桃树下,手中把玩着半片烧焦的铜人零件。
月光照亮零件内侧的刻痕时,我们同时倒吸冷气——那歪歪扭扭的"敏"字,分明是赵敏幼时练字的笔迹。
我捏着银簪残片在宣纸上勾勒地宫纹路时,杨逍忽然用判官笔挑开半截窗纱。
月光顺着他的玄铁护腕淌下来,在构造图西南角洇开一片水渍。
"宋掌门不觉得这机关排布眼熟?"他指尖划过三道交错的暗渠,"当年明教密道翻修,阳教主特意把五行旗的机括..."
"和成昆炸毁光明顶的陷阱如出一辙。"我蘸着药酒在密室方位画圈,酒香混着黎婉枕畔的冷梅香,"劳烦左使把'暴雨梨花针'改装成烟花信号。"
寅时三刻的雾气裹着血腥味,我们伏在塔楼飞檐时,正看见三队波斯武士抬着青铜鼎往地宫搬运药人。
黎婉的寒玉真气凝成冰棱,在晨光里折射出七道虹桥。
"张教主在正门佯攻,韦蝠王带五行旗截断退路。"我扣住虎头符发烫的凹槽,机关转动的咔嗒声惊起檐角铜铃,"紫衫龙王要的是活人祭阵,看见朱雀旗升起就破窗——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