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盾牌下压的瞬间,我袖中藏着的峨眉刺突然弹出,精准挑断他脚筋。
"武当梯云纵岂是尔等能破?"我长笑一声,踩着倒下的番僧腾空而起。
半空中接住下坠的真武剑时,剑锋顺势劈开两个圆盾。
碎木纷飞中,我闻到了光明顶密道里那种陈年火药的味道。
黎婉的萤火虫突然聚成箭头指向西厢,那里堆着的木箱正在渗出水渍。
我瞳孔骤缩——是西域黑水!
这玩意遇火即爆,张无忌当年差点被炸死在绿柳山庄。
正要出声示警,后腰突然贴上温软触感。
黎婉的匕首贴着我的腰带划过,割断偷袭者手腕筋脉的同时,她发间的沉水香混着血腥味钻入鼻腔:"青书,寅时三刻了。"
这句话让我浑身汗毛倒竖。
三个时辰前我们查验尸体时,死者右手攥着的玉佩上,正是用波斯密文刻着"寅时三刻,圣火涅盘"!
厢房梁柱突然传来机括转动声,我揽住黎婉的腰疾退七步。
原先站立的地面塌陷成坑,露出下面泛着绿光的铁蒺藜。
黑衣人首领的头巾在打斗中脱落,他耳后崭新的刺青分明是峨眉派记名弟子的标记。
"好个六大派同气连枝。"我冷笑着一剑刺穿他左肩,剑锋触到硬物时手腕轻抖。
藏在皮肉下的铜哨应声而碎,哨芯里滚出的药丸,正是丐帮长老独门炼制的九花玉露丸。
暴雨突然转急,血水顺着瓦当汇成赤溪。
我踢起地上一柄弯刀斩断旗杆,飘扬的黄绸幡布上,"丙午"二字正被雨水冲刷成狰狞的血手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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黎婉突然扯住我袖口,她指尖沾着的火药末在雨中凝成"地雷"的篆字。
东南角传来战马嘶鸣,那匹汗血宝马竟挣脱缰绳冲入战阵。
它脖颈鬃毛里绑着的铜管突然炸开,漫天纸屑中飘落半幅羊皮地图——光明顶的布防图上,赫然添了武当紫霄宫的朱砂标记。
真武剑感应到什么似的突然震颤,我抬头望见乌云中若隐若现的北斗星。
三颗流星划过天枢位时,荒宅地窖传来熟悉的咳嗽声——是宋远桥的旧疾发作时特有的气音!
正要纵身跃下,黎婉突然死死攥住我的剑穗。
她掌心的萤火虫拼出四个血字:尸身有诈。
我这才惊觉汗血宝马眼眶中爬出的尸虫,竟生着波斯总坛特有的金翅......黎婉的手指几乎要掐进我肩胛骨,暴雨冲刷着荒宅飞檐,将我们衣袂浇得紧紧贴在身上。
我反手将她按在青砖墙的裂缝处,她鬓边碎发扫过我喉结的瞬间,我听见自己心跳声盖过了四面八方的刀剑铮鸣。
"别动。"我咬着牙将真武剑横在她腰间,剑锋堪堪架住三枚透骨钉。
钉头泛着的幽蓝光泽让我想起上个月在蝴蝶谷见过的西域剧毒,钉尾缠着的红绳却分明是丐帮弟子惯用的联络信物。
黑衣首领的铁靴踏碎青瓦时,我闻到了比海腥味更浓烈的腐臭。
他脸上的青铜面具刻着十二瓣莲花纹,这让我瞬间想起原着里成昆操纵的西域傀儡僧。
但本该出现在少室山的秘术,此刻却混着波斯弯刀的寒光劈面而来。
"武当梯云纵?"他嗤笑着用剑尖挑起半截黄绸幡布,布帛撕裂声里突然暴起七道剑光,"不如试试我的修罗鬼步!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