喷溅的鲜血触到青铜罗盘,竟让石门上的七星灯阵骤然熄灭。
我心头猛地揪紧——这分明是原着中未曾出现过的血祭之术!
黎婉的指尖轻轻搭上我震颤的手腕。
她的体温透过染血的绷带传来,竟比我暴走的真气还要滚烫。"青书,"她第一次在战场上唤我名字,"还记得我们在紫霄宫顶看北斗星坠吗?"
我虎口还在渗血,却忍不住勾起嘴角。
那夜我们偷喝师父的云雾茶,把真武七截阵的步法走成牵牛织女星的模样。
此刻她足尖轻点,踏的正是当时自创的"星桥步"!
双剑合璧的刹那,岩壁上的古老铭文突然开始流动。
那些蝌蚪状的文字顺着剑风盘旋,在我们周身凝成虚幻的龟蛇相缠之象。
当最后一对黑衣人被剑气钉在"道"字碑上时,整个山谷突然陷入诡异的寂静。
黎婉的剑鞘轻轻碰了碰我的:"掌门师兄,你的新剑法该有个名字。"
我正要调笑,忽觉掌心发烫。
低头看去,早先被狼烟烽火灼伤的位置,赫然浮现出与张三丰木剑上一模一样的云篆纹路。
这纹路竟与我穿越那夜在古籍上看到的星图...
轰隆隆——
石门内突然传来闷雷般的响动,震得我怀中青铜罗盘裂开三道细纹。
黎婉迅速与我背靠背站立,她发间的银簪不知何时已换成峨眉刺的形制。
在我们惊疑的注视下,石门上的七星灯阵残影突然开始逆时针旋转,那些干涸的血珠竟像活过来似的,沿着太极图边缘缓缓蠕动。
"不对劲,"我喉头发紧,"原着里打开密宝不该有这种..."
话音戛然而止。
石门中央的太极阴阳鱼突然凸出半寸,两道鱼眼位置渗出粘稠的黑液。
那液体落地竟不四散,反而凝成七朵墨莲形状。
我认得这景象——这正是穿越前在武当山藏经阁残卷上看到的"天魔化莲"!
黎婉突然抓住我的手腕。
她指尖冰凉,声音却带着奇异的兴奋:"青书,你听..."
某种类似编钟的嗡鸣从石门深处传来,每一声都恰好撞在我真气运转的节点上。
更可怕的是,我怀中的半块龟甲残片突然自发悬浮,在空气中投射出与张三丰闭关处完全相同的星象图。
而当星图与石门上的墨莲重叠时,那些早该死透的黑衣人尸体,突然诡异地抽搐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