某个黑衣人的刺剑擦着我耳垂掠过,剑风掀起的兜帽下,赫然是半张布满烫伤疤痕的脸——这伤口的形状,竟与三年前被我用火铳打中的陈友谅部下如出一辙。
林羽的剑阵终于成型。
北斗七星的光晕笼罩全场时,我故意卖了个破绽给持判官笔的黑衣人。
当他的笔尖即将戳中我膻中穴的瞬间,怀里的《峨眉九阳功》残页突然无风自动,某个熟悉的内功运行图在纸上浮现——那分明是张无忌教我的九阳神功改良版!
"就是现在!"我任由判官笔刺破外袍,藏在袖中的三根银针早已蓄满乾坤大挪移第三层的劲气。
针尖触及黑衣人腕脉的刹那,他整条手臂突然诡异地扭曲起来,链刃不受控制地扫向同伴的面门。
远处松枝上的金线袖口猛地一颤。
我装作体力不支单膝跪地,余光瞥见三百步外的老松树正在轻微摇晃。
怀中的血珠开始发烫,那些融合后的波斯文在经脉里横冲直撞,竟隐隐勾动起当年在冰火岛练功时的那种燥热感。
当林羽的剑气劈开最后一道血符时,我听见自己丹田传来细微的嗡鸣,像是有什么沉寂多年的东西正在苏醒......
夜风卷着硫磺味掠过鼻尖,我舔了舔嘴角的血渍突然笑出声。
那些在血脉里游走的文字此刻全部聚集在右手劳宫穴,灼热感顺着太渊穴直冲天灵——当年小昭翻译到乾坤大挪移第七层时,羊皮卷上冒出的青烟也是这个味道。
我掌心的灼热感突然化作实质,那些融合的波斯文竟从劳宫穴喷涌而出,在月光下凝成半透明的绸缎。
这是当年在灵蛇岛看金花婆婆耍过的把戏,只不过她用的是银蛛丝,而我用是沸腾的九阳真气。
"接着唱戏啊!"我甩动真气绸缎卷住三柄链刃,顺势将黑衣人扯得东倒西歪。
有个倒霉蛋的莲花刃口卡进同伴的西洋刺剑,两人跌作一团时,我抬脚将林羽掉落的剑鞘踢向他们膝窝——正合了真武七截阵里"挑灯看剑"的变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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黎婉的流云袖突然缠上我腰间。
这妮子不知何时摸到了我装朱砂粉的暗袋,素手轻扬间,漫天红雾里炸开七十二枚青铜钱。
当啷声不绝于耳,黑衣人链刃上的铜铃竟被钱孔精准套住,活像被鱼钩扯住腮的鲶鱼。
"好个铜钱问路!"我大笑着扯动真气绸缎,七个黑衣人顿时成了提线木偶。
他们被迫摆出真武大帝塑像的姿势,腕间烙印在月光下纤毫毕现——那带着剑痕的火焰纹分明是倒着的明教圣火!
林羽的剑阵终于逮到机会。
北斗七星的光晕裹着两仪剑气横扫而过,黑衣人面巾纷纷碎裂。
我瞳孔猛地收缩:这些人的下颚都纹着波斯字母,排列方式竟与小昭翻译的圣火令经文如出一辙。
"乾坤倒转!"我暴喝一声,掌心绸缎突然燃起青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