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华雄的刀魂被糖浆困住,睚眦铜兽发出婴儿啼哭般的惨叫。

各派掌门纷纷掩耳,崆峒派的玉箫客却眼睛发亮:"以糖化煞,武当玄功果然了得!"

"该结束了。"我并指抹过真武剑,刃上糖衣遇热汽化成龙形。

周通应声甩出最后三颗糖炒栗子,栗壳炸开的火星点燃蜂蜜,在擂台中央燃起琥珀色的火柱。

华雄的惨叫被火舌吞没。

当啷一声,睚眦刀坠地时已变成焦黑的糖棍。

周通瘫坐在糖火映照中,道袍上十二个破洞都在冒烟,手里还攥着半块没化完的麦芽糖。

"武当周通胜!"

喝彩声震得屋檐积雪簌簌而落。

黎婉突然把冰凉的脸颊贴在我手背,她呼出的白气裹着冰糖甜香:"你早算准华雄未时要饮药血?"

我笑着用糖霜在她鼻尖点了个白印,转头看见宋远桥在捋胡须——那撮山羊须上粘着的糖丝,分明是昨晚我偷溜进他房里给糖画老虎时蹭上的。

"第二阵......"裁判长老刚要开口,华山派看台突然传来瓦罐碎裂声。

十八坛封着红纸的醋缸被人掀翻,酸雾混着糖霜在擂台中央凝成血色漩涡。

周通黏在鞋底的麦芽糖突然变色,青砖下传来令人牙酸的腐蚀声。

真武剑在鞘中发出龙吟。

我舔掉虎口渗出的血珠,尝到黎婉偷偷塞给我的盐渍梅子味——这是她独创的示警方式,说明华山派在糖阵里掺了唐门腐骨毒。

"且慢!"

裁判席突然站起七位各派长老,他们手中茶碗里的液体竟在空中凝成"验阵"二字。

昆仑派的白眉长老用银针挑起地缝里的糖浆,针尖瞬间裹上靛蓝色冰霜。

我按住要起身争辩的父亲宋远桥,指尖蘸着黎婉发间的桂花糖霜,在案几上画出半幅太极图。

日晷的影子正巧落在"惊门"方位,而周通鞋底漏出的糖浆,不知何时在擂台边缘凝成了"冤"字。

当裁判长老的铜锣再次响起时,我注意到华山派麻衣老者在嚼着黑糖冷笑。

他脚边青砖缝里渗出的糖浆,正悄悄漫向武当弟子们的看台..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