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摸出黎婉塞给我的最后一颗盐渍梅子,指劲暗吐,梅核精准嵌入昆仑长老银针钉死的阵眼。

"验阵可以。"我突然提高嗓音,真武剑回鞘时带起的气流掀翻了五派联军的旗幡,"但请七派各出一人,与我武当弟子同演方才招式。"

看台霎时寂静。

黎婉突然轻扯我袖口,她指尖残留的桂花糖霜在我掌心画了个月牙——这是提醒我昆仑长老的银针正在偷换阵眼方位。

我假装踉跄半步,靴底暗藏的糖粉顺势抹去了白眉老儿布下的冰霜阵纹。

"荒唐!"崆峒派的赤面道人拍案而起,他面前的茶碗突然炸成齑粉,"比武岂能儿戏重演?"

我盯着他茶案下悄悄蔓延的糖浆——那分明是唐门傀儡丝浸过鹤顶红的痕迹。

真武剑突然自动出鞘三寸,剑鸣声中,黎婉袖中飞出的糖霜蝴蝶精准落在赤面道人后颈要穴。

"既然要验毒,不如验个透彻。"我指尖轻弹剑鞘,十八枚糖霜凝成的太极符应声没入地缝,"烦请七派各取本门解毒丹,与我武当三花聚顶丹同置阵中。"

此言一出,华山麻衣老者的黑糖阵突然扭曲变形。

我注意到峨眉阵营有个小尼姑正在偷偷吞咽什么,黎婉的桂花糖霜突然在她脚边凝成警示的叹号——是唐门的七日断肠散!

裁判席传来瓷器碎裂声。

昆仑长老的银针突然转向,竟将赤面道人茶案下的毒糖浆冻成冰柱。

我趁机将真武剑插入太极阵眼,剑身震颤间,黎婉提前埋在擂台四角的四象糖霜阵同时启动。

"好个宋掌门!"丐帮长老突然朗笑,他打狗棒挑起的酒葫芦在空中划出北斗轨迹,"老叫花子赌三袋叫花鸡,武当小子这手糖霜布阵的功夫,够在汴梁街头摆三个月摊子!"

哄笑声中,我瞥见黎婉耳垂泛起的红晕——那是她每次紧张时都会显露的破绽。

果然,华山派看台突然飞出七枚黑糖暗器,却在触及武当阵营前被无形气墙弹回,糖渣在麻衣老者脚边拼成个歪歪扭扭的"蠢"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