夺西台以断祖逖粮道,想法是好的。”
他故意顿了顿,欣赏着桃豹眼中刚升起的一点期待,然后兜头浇下一盆冷水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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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只是……将军莫非忘了,东台与西台相距不过十里?
咱们大军围攻西台,动静如山崩地裂,难道东台的数万晋军是泥塑木雕,
会眼睁睁看着咱们拿下他们的粮仓?
届时西台未克,东台大军已然杀到,两下夹击……
将军啊,咱们这两万人马,岂不是成了夹在磨盘里的豆子?
粉身碎骨,可就在眼前哪!”
他两手一摊,做出个极其无辜又无奈的表情。
“嘶——” “对呀!我怎么没想到!”
“两下夹击……这可如何是好?”
裨将们彻底炸了锅,交头接耳,看向桃豹的眼神,也充满了疑虑和不安。
桃豹被这连番的质问,砸得脑袋嗡嗡作响,只觉得眼前发黑。
打东台不行,打西台也不行?
那他娘的带着两万人来蓬陂,是来喝西北风的吗?!
他像一头被逼到悬崖边的困兽,双眼赤红,死死瞪着李晓明,
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,带着压抑不住的狂怒:“陈——祖——发!左也不行,右也不行!
那你倒是放个屁!说说该怎么办?!
再敢阴阳怪气,老子跟你翻脸!”
眼看桃豹已到了暴走的边缘,李晓明心里也有些怯意,担心这家伙暴起打人。
于是,顺手将石勒赐下的宝刀,若无其事地放到面前案上,
瞟了桃豹一眼,见他眨巴着眼低下了头,
这才长长地叹了口气,用一种“恨铁不成钢”的语气说道:“将军息怒。
在下只是忧心忡忡,见将军所出两策,皆有覆军之危,
实在不忍三军将士因主将……咳,
因一时轻敌而葬送性命啊。”
他差点把“主将无能,累死三军”这八个字明说出来,
但一众裨将都面面相觑,谁不懂他话里的意思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