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宁鲲看着倒飞出去仰面躺在在地上的江道,嘴角扬起笑容,俊逸的脸上满是嘲讽之色:“贱种!以为好命被选进了书院,凭借运气修出一道浩然气,就敢妄想跨越阶级胆敢忤逆本世子了?和本世子硬拼你有这个实力吗?”
被景宁鲲称为陈爷爷的老仆人眼神哀伤,这少年不过十四五岁,气质过人又是个养出浩然气的读书种子,若是没有今日这档子事,以后定然是个修道资质无限高的儒家圣贤,只是遇上了自家少主,可惜,可叹。
老仆心有所动,转移目光看向一处巷口,走出一个手持幡子腰悬横刀的俊俏少年,是个武夫。
江左也是逛乏了,回来的脚步都慢了些,大摇大摆的从晚上猫叫不断的合欢巷走出,就看到老水井旁聚着一群人蛮热闹的样子,好奇瞅了一眼,一看就是那鲜衣怒马的高门世家子要做些腌臜丑事,江左不想惹麻烦,遥遥的看上一眼也就够了。
只这一眼江左就觉得肝胆欲裂,身穿白色儒衫的少年郎倒在地上,洁白如雪的儒衫上点点红梅开的鲜艳,只是身型看着有些眼熟,不能是道儿吧!
江左都不敢想,但是又忍不住去仔细观望,试图找出躺在地上的不是弟弟江道的证据,哪怕有一处不像也行。
只是事与愿违,越看江左越可以肯定躺在地上的就是江道,一股气血顺着喉咙上涌,腰间的“斜谷”也铮铮作响,眼睁睁看着锦衣少年迈着步子走向躺在地上的江道,抬起一只脚就要向着江道的胸膛踩下去。
江左瞬间提起一口纯粹真气,鞘内横刀被猛然斩出,怒喝一声:“畜生!”
刀鞘内蕴养的刀意在刹那间尽数倾泻而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