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7章 薪尽道生

山海玄穹录 天影001 1584 字 16天前

翡翠树突然绽放三百朵情火莲,莲心飞出西王母封印的《山海经》真本。书页焚毁的刹那,初代的惨叫响彻三界,菌丝在火光中化作桃花瘴。琉璃婴儿身形溃散,青玉簪坠入林霄掌心,簪尖浮现行蝇头小楷:「炊烟不绝,轮回不休」。

孟极瘫在新生的桃树下喘气,秃尾扫开满地灰烬:"总算结束了......"话音未落,桃枝突然抽芽,花苞中躺着枚星尘凝成的茶籽,纹路拼成句新谶:「百劫方过,千味又生」。

归墟深处,最后一丝菌丝钻入瑶池心裂缝。芷初的叹息随风飘来:"爹爹,我们真的赢了吗?"

归墟的星尘雨渐渐稀薄,翡翠树的残骸在焦土上泛着莹润的青光。林霄跪坐在树根断裂处,掌心贴着仍在搏动的星核,那些细如蛛丝的裂纹中渗出西王母的气息——温凉如月华,却又裹挟着初代残魂的腥涩。孟极瘫在不远处啃着烤焦的文鳐鱼骨,新生的尾巴尖泛着诡异的翡翠色,绒毛下隐约浮动着饕餮纹路:"老林,这尾巴怎么越看越像腌黄瓜?"

"孟叔,树根里有东西在动!"芷初的虚影从瑶池心中浮出,白发如烟霭般缠绕着星核。她指尖点向焦黑的树根,菌丝突然暴起凝成初代的面容,獠牙间咬着半截青玉簪:"乖女儿,为父的百味宴还没散席......"

林霄的烟火刃骤然出鞘,刀刃劈开菌丝的刹那,归墟海底传来闷雷般的轰鸣。九百座弑神灶台残骸破浪而出,台面上跳动的不是火焰,而是佛道修士被炼化的残魂。那些魂魄扭曲成《山海经》异兽的形状,狰首旋龟的壳上刻着梵文,文鳐鱼尾缠着道符,咆哮着冲向星核。

"他娘的,阴魂不散!"孟极的九尾燃起混沌元火,猫爪撕开一头旋龟的硬壳。龟甲中爆出的却不是血肉,而是三百颗青铜茶籽,籽壳裂开的瞬间,初代的残笑声混着茶毒弥漫开来:"徒儿可还喜欢这份茶点?"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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芷初的白发突然暴长,发梢缠住林霄的烟火刃:"爹爹,用星核引天火!"林霄的元婴离体跃入星核裂缝,三寸小人周身燃起情火,火光中浮现西王母编纂《山海经》的最后一幕——她以青玉簪刺穿自己的瑶池心,心血浇灌处,初代的神魂被硬生生剜出,炼成镇压天道的星核锁链。

"原来星核是娘亲的心血......"芷初的金瞳彻底碎裂,碎片化作流星雨洒向归墟。每一颗流星坠海都激起滔天巨浪,浪尖托着西王母散落的情丝。孟极趁机叼住三缕情丝,混沌元火将其煅烧成琴弦:"老子给你奏个安魂曲!"

琴音荡开的刹那,九百座灶台同时倾覆。佛道残魂在音波中凝成琉璃色的光球,缓缓沉入星核裂缝。初代的菌丝在光球中挣扎嘶吼:"本尊筹划万载,岂会......"